为首之人鹤发童颜,须发皆白,却肌肤光润,气血沛然,宛如壮年。

苍然而穹劲,负手而立,宛如山岳压顶。

太上长老——柳鹤归。

四品境大高手!一州豪雄!

踏入宗师三十余载,功力深不可测!

谁都没想到,肖自在竟然将他逼出来!

“好好好!好啊!!”

老者怒啸,声音震荡八方,竟如狮吼,震得周围虚空嗡鸣作响!

他目光如电,盯向远方,森然道:“肖自在!你当真以为我六域剑派无人?”

话音未落,他脚步微动,气机爆发,顷刻间,整座天抚州仿佛都在颤抖。

“此仇不共戴天!”

六域剑派弟子纷纷怒吼,真气沸腾,刀剑出鞘,誓与肖自在不死不休!

……

第二日,晨光微熹,天抚州的城门外,一颗血淋淋的头颅被高高悬挂,眼神尚未闭合,面露惊恐。

又一位六域剑派长老,殒命!

城墙之上,一行刺目的血字赫然入目:

——“今日无事,本想与令派长老切磋,谁曾料……不外如是。”

肖自在的字迹,依旧狂放张扬,透着不屑与冷漠。

人群震动!

“又杀了一位?!”

“这才一天啊!”

“肖自在疯了吗?这是要将六域剑派逼入绝境?!”

不少江湖客站在城门外,望着那颗头颅,心中震撼不已。六域剑派乃是天抚州一霸,纵横数十载,何曾受过此等羞辱?

然而,第三日,血字再现。

第四日,六域剑派再损一位执事。

第五日……

杀戮仍在继续!

原本气势汹汹的六域剑派,终是偃旗息鼓。

曾经霸道横行的弟子,如今收敛锋芒,甚至主动避战,不敢再提追杀之事。

这一幕,让整个天抚州江湖震撼!

酒馆之内,三五武者聚集,皆在谈论此事。

“你们说,六域剑派真就这般任由肖自在杀下去?”

“还能如何?再死几位长老,怕是连门主都要坐不住了。”

“唉,想当年六域剑派何等威风?如今被一个人逼得如此……”

“一个人?呵……那是肖自在,你以为他是寻常武夫?”

有人咂舌,心中说不清是敬畏还是畏惧。

有人叹息,感慨江湖的风云变幻。

与此同时。

一道身影悄然而至。

黑袍翻飞,脚步轻盈无声,落在高台之上。

来者身形修长,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城墙之上那张扬肆意的字迹上,眉宇间闪过不屑。

“不过是个低贱的泥腿子罢了。”

曲幽声音淡漠,带着与生俱来的桀骜。

他轻轻抬手,指尖拂过墙面,沾了一丝未干的血迹,放在鼻尖嗅了嗅,唇角勾起冷笑。

“尚未凝聚武道真意,也就欺辱一番五品境底层罢了……”

他目光微垂,带着轻蔑。

此刻,夜风吹拂,城内的酒肆之中,依旧有人在谈论着肖自在的事迹,隐隐传入曲幽耳中。

“啧,听说这肖自在杀得六域剑派人仰马翻,如今竟然无人敢追……”

“你可莫要胡言,这等人物,可不是你我能议论的。”

“可是,若是再无人阻拦,难道六域剑派真要任由他如此猖狂?”

曲幽轻笑一声,双手负后,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