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东市的“醉仙居”酒旗刚挑起,三辆载着青铜酒坛的牛车便被拦在街口。司隶校尉王龁的铁槊敲在车辕上,震得坛口封泥簌簌掉落:“开坛验酒——今日起,私酿者罚没家产,连酒糟都得充公。”
酒肆老板孙富贵堆着笑迎上来:“军爷说笑了,小店卖的是齐国‘即墨老酒’……”话未说完,王龁的验酒铜勺已插入酒坛,勺柄上的磁石突然吸附出细小铅粒,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好个即墨老酒。”李岩的轺车停在街角,车辕上缠着的青铜酒爵刻着十二道稻穗纹,“孙老板不知道,新制的‘榷酒令’里,每坛官酒都要用‘重铬酸钾’验铅?”他抬手示意,百工署匠人捧出蒸馏器,“看见没?这东西能把酒提纯,喝了不打头——你卖的假酒,怕是用铅丹调色的吧?”
一、榷令初绽
咸阳宫的酒政会议上,青铜酒樽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嬴谌拍着玉案怒吼:“陛下要学商君搞酒专卖?我嬴氏的私酿作坊养活三百户人家!”
“养活?还是养肥了你们偷逃的关税?”李岩甩出竹简,上面盖着各郡报来的私酿清单,“单是你的封地,每年漏缴的酒税就够买五千石粟米——”他指向殿角的青铜酒肆模型,“从今日起,大秦酒肆分三等:黄爵卖蒸馏酒,绿爵卖发酵酒,白爵卖米酒,每等酒价刻在官府铜牌上,敢溢价者,酒坛封喉。”
更让贵族们心惊的是,李岩竟推出“酒曲官凭”制度:凡酿酒者必须从官署领取带编号的酒曲,曲块里嵌着不同颜色的矿物粉,遇水即显“秦”字暗纹——这是腹?用《墨经》里的矿物化学反应捣的鬼。
二、毒酒迷局
新月初升时,咸阳西市突发酒案:三名饮了私酿的豪商七窍流血,酒坛上的封泥竟仿造官署样式。嬴谌在府中冷笑,看着管家呈上的带毒酒曲,曲块里的朱砂暗纹正是他买通百工署小吏偷来的配方。
“大人,秦宫派人来查了!”门客慌慌张张闯入。
“怕什么?”嬴谌举起玉杯,“那李岩总不能说,这毒是我下的吧?”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喧哗,李岩带着张苍推门而入,手中托着正在“吃酒”的青铜验毒雀——这只机关雀啄饮酒后,尾羽会根据毒素呈现不同颜色。
“嬴谌叔父好手段,在酒曲里掺乌头碱。”李岩看着雀尾泛出的紫黑色,“不过你忘了,官曲里加了甘草粉,能解百毒——”他甩出密报,“你买通的小吏,三日前就被调入了盐井做苦役。”
三、曲纹反杀
临淄的齐王宫,田和盯着秦使送来的“通商酒单”冷笑。单上写着:“秦酒出口,须用大秦酒坛,坛底刻十二时辰流水号。”他随手摔碎酒坛,却见坛底陶土中嵌着细小磁石,排成的竟是咸阳仓廪的布防图。
“大王,不好了!”斥候冲进来,“秦国的‘酒商队’里,藏着百工署的匠师,他们每到一地,就用酒曲粉末测绘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