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没有反思自己思想的狭隘、对具体事情处理的方法不当,还是抱怨:“就是怪这次班组调整,把我的计划全部打乱了,我现在对小组工作没有信心了”。
忆江南必须要先和陆组长沟通,她不能把这次调整中、没有与组长进行沟通的责任推给领导、也不能以班长共同商量决定作为借口,只能自己承担责任:“班组长之间没有很好沟通,责任在我,毕竟在同一个小组,你还是我的直接领导嘛!你是老大哥,请你多多原谅、今后我一定注意。”
陆组长比忆江南还大了好几岁,他已经是孩子他爹了,忆江南这么说,没毛病。
陆组长看来很是习惯把工作中的问题、全部归结到个人关系当中去理解:“你是班长、我是组长,当然他们都向你靠拢,听你的,他们帮你不帮我啰……”
“我们这些带工资来学习的老同志,担任一些学生干部工作,对我们本身都是一种锻炼和提高,无论是班长还是组长都是一种义务,与我们个人没有任何利益关系;都是为同学们服务的!
咱们班长和组长、党员团员和群众都要为了班集体荣誉、为一个好的学习环境而努力。
我们和同学们都搞好团结,不分你我,目标才能一致吧……工作需要,今天你是组长我是班长,以后也许我不再当班长,大家选你或者别人来当......骨干之间一定要相互配合相互支持,不利于工作不利于团结的话、咱们几位老同志带头不说,那些不利于工作和团结的事情咱们带头不做!为同学服务的事情,尽咱们的力量多做一点点呗”。
忆江南又开始要讲大道理了。
陆组长似信非信,一个劲点点头,最后表态“这个组长,我先做下去,他们听就听,不听就算了”。
哎,工农兵大学生啊,一个班的学生年龄相差了12岁,有18岁的小弟弟妹妹也有30岁的孩子爹老大哥,彼此的性格脾气、对人和事情的理解程度、处理方法的差距真是有点大。
忆江南只得一个一个地找组内的同学们谈心。
要尊重、支持陆组长工作,有意见可以按级反映、但不可以在行动或情绪上对立;有矛盾要通过谈心活动解决。
她这也是把部队的好作风与工作方法运用于同学当中。
忆江南发现组里的同学们姿态都很高、工作积极性也很高、都很通情达理一点就通、都纷纷表态:“服从组长领导、支持组长工作”。
花了好几天时间,迎难而上,终于又解开了四组男生当中的一个心理疙瘩。
每当解决一个问题,忆江南很喜欢这种坦诚相待、沟通成功带来的心情愉悦。
其实,小组调整名单一公布,陆组长有意见马上就去找过倪子祥班长。
陆组长的宿舍与倪子祥的宿舍是门对门、只隔着走廊;而且老陆有意见找过倪子祥这件事情、他也没有与忆江南通气。
倪子祥也不给老陆做任何工作,哪怕是实事求是地说上一句:“调整名单是我们两个班长共同商量后,上报给领导研究决定的”。
他一言不发就来了一个矛盾上交:“反正不与组长沟通是书记决定的,领导愿意怎么处理都行;反正跟领导汇报过了,反正我不管”,一连几个“反正”、他把皮球踢给了领导。
陆组长的意见没有得到他期望的回应和解释,于是,他就自由主义泛滥了;这一泛滥,一连串的问题就来了……矛盾的焦点就集中到了忆江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