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忆修改于3.3
从医院出来后,吴飞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他气鼓鼓地回头嘟囔了一句:“哎呀,哥还真是看走眼了,都说最毒妇人心,这漂亮女人下起手来可真够狠的!”
扶着他的李俊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嘀咕:“谁让你一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好在那次吴飞的膝盖只是轻微的软组织挫伤,没什么大问题。美女大夫没有按照他要求的开两周病假,只给了他一周的假,也没让他在医院观察,就直接把他们打发走了。
李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第二次来县医院,竟然是因为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此刻的他眉头紧紧皱着,双手不停地在身前搓来搓去,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里充满了焦虑和恐惧。他无力地瘫坐在排椅上,双手紧紧捂住嘴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从指缝间流淌出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旁边坐着吴飞和袁瑾,他们俩也都低着头,在心里默默为李俊的父亲祈祷。中间,他们偶尔会轻声安慰一下情绪激动的李俊。对面的排椅上,校长和两个老师也在一边抽烟,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担忧和不安,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手术能够顺利成功。
几个小时的等待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手术室门前那盏红灯,此刻就像悬在众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袁瑾和吴飞时不时焦急地望向那扇紧闭的门,李俊这时也从最开始的麻木状态中慢慢恢复过来,他再也坐不住了,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双手紧紧交握,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终于,手术室门前的灯亮了起来,那原本代表着未知与煎熬的红色,此刻却成了希望的曙光。袁瑾和吴飞忙拉着李俊朝手术室门口奔去,急切的心情溢于言表。
“哗啦”一声,门栓响动,两扇紧闭已久的手术室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李俊的父亲躺在推车上,被两个小护士从里面推了出来。推车上的他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白色纱布,缠得像漏斗一样大,浮肿的眼睛紧紧闭着,看着让人揪心。一直跟在后面的手术大夫,摘下口罩,目光扫过众人,高声问道:“你们这里谁是病人的亲属?”
李俊仿若未闻,早已经像离弦之箭般扑了过去,伏在父亲身上放声痛哭,那哭声里满是担忧与后怕。吴飞也快步跟了上去想要安慰李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地陪着他。袁瑾则连忙迎向那位刚才问话的中年男大夫。而李俊这边,已经在泪水模糊中,同吴飞和护士,小心翼翼地推着父亲,前往指定的重症病房。
“大夫,手术做的怎么样,成功了吗?”袁瑾满脸忧虑,刚才看到推车上李父的模样,她的心就一直悬着。此刻,她焦急地看向大夫,眼中满是期待与不安。主治大夫看到近前的袁瑾,镜片后的一双眼睛不由亮了亮,挺直了腰杆,自信满满地说:“手术还算成功吧。”听到这话,袁瑾提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忙不迭向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