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忒小气了,修缮酒肆,我可是出人出力的。如何请教些事物,还要体己?”
周晨就差跳起脚来骂娘了。这娄望君,简直翻脸不认人。酒肆还没修好呢,问个问题便要体己。可自己又不好和她一女子计较。然而楼望君却不吃他这套。
“无有体己,不教。”
“好好好,这拿去!”
说着将珈蓝送的那串念珠递过去。娄望君接过念珠,摆弄几下,又扔还给他。
“公子也忒不解风情了,拿个和尚事物送奴家。想让奴家遁入空门?需知那白马寺也不收女子哩。”
周晨无语,是有些欠考虑。只是一时心急,浑身上下也只有那串佛珠能拿得出手,所以才将其送她。
“娘子既瞧不上念珠,我也身无长物,奈何?”
“真想知道?”
周晨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你们男人,什么事都只知道打打杀杀,总不去寻根由。地痞泼皮奴家见多了,他们好勇斗狠,欺压乡邻。无非也是因为穷或者懒散奸猾。现在你把他们打怕了,刺头和斗狠的,不是被你杀掉,便是被抓进大牢,剩下的自然不敢再违逆你。但你安排的活,他们却不一定百分之百执行。即使做他们也可能只出三分力气。”
这样分析,周晨听得直点头。
“其实原本给他们两百钱一月,他们还是有些盼头的。不过自从武教头过去管事后,只叫人干活,又只字不提工钱的事。吃食上与作坊相比,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泼皮们这才不服。而奴家不过是知道这些,然后加以利用而已。”
周晨这才想起,自从那夜火拼,将他们收编后,把武教头派过去便再没理睬过他们。幸亏是武教头武功高,镇得住。要是自己,估计这会人都跑光了,要不然便是被他们干掉了。看来还得去一趟牙具作坊,跟他们兜下底,要不然武教头估计也撑不多久了。
“利用?”
“嗯,便比如给他们改善伙食,给他们发点工钱,仅此而已。”
虽然没听到什么御人秘籍,但也知道了自家作坊当前的问题。也算小有收获,于是上前揖礼拜谢。娄望君连忙福身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