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药材炮制完毕,老郎中仔细包好,递给周晨,叮嘱道:“这药每日一剂,分两次煎服,蔡先生服药后,若有任何不适,即刻来告知我。”
周晨双手接过药包,小心翼翼地收好,而后问道:“孙大夫这次出门采药,在大青山内遇上了贼人,可否和我说说贼人的情况?我与恩师一行在此停留,也是听说镇外有贼人,盯着过往行人,所以才不敢轻易离开。”
说起贼人,孙大夫也是长叹一口气。“那是什么贼人,无非也就是些过不下去的流民。躲在山中熬日子,吃树根挖野菜,窝在山中,得病也没人看,只能硬挺着。哎!”
孙大夫这一声长叹,叹得人心酸。周晨听着山贼的情况,心中腹诽着再可怜也是贼人,拿起刀也干杀人劫道的买卖。没伤害孙大夫,可能只是因为请他帮忙治了病。打听完贼人情况,临走之前,又多嘴的问了一句,“我师父这情况,还要调理多久?”
孙大夫捋了捋胡须,开口道:“蔡先生气血两虚,伤了根本,若想调理好,至少要半年时间。”
“半年?”周晨若有所思。“我们在此只是临时停留,还要尽快回徐州去。不知什么时候启程,不会影响师父的康复?”
孙大夫捋了捋胡须,淡淡道:“明日我再为蔡先生看看,才好评估。”
周晨点点头,躬身道:“那明日便在客栈恭候孙大夫大驾。”
回到客栈,周晨将药材交给李虹,又来到蔡邕的房间。蔡邕正坐在窗前,翻阅着一本古籍。见周晨回来,放下手中书卷,问道:“晨儿,今日去医馆,孙大夫怎么说?”
周晨将老郎中与小学徒为采药险些遇险之事详细告知蔡邕。蔡邕听后,不禁动容:“此等医者,实乃难得。待我身体康复,定要好好答谢他们。”
周晨点头称是:“师父所言极是,孙大夫与那小学徒皆是好人。只是咱们不能在此久留,不然定要好好结交。”
思及此,蔡邕也是喟然长叹。“我们在此已停留半月有余,我身体也渐有起色,还是早日离开此地吧。”
周晨点点头,“我会想办法,此处还算安全,师父别着急。明日孙大夫上门,为您诊断身体,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