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枫一愣:“啊……对啊。”
叶逸辰:“为什么不写英文的?”
叶灼枫:“……”
叶灼枫想到刚才查中文输入法的自己,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对啊,为什么不写英文的?”
叶逸辰忍笑看着他。
叶灼枫诚恳道:“我忘了。”
叶逸辰爆发出一阵大笑,叶灼枫最开始只是幽怨地看着他,到后面也没忍住和他一起笑了起来。
叶逸辰笑得咳嗽,清了清嗓子,缓了好一会儿才道:“挺好的,写中文也很好,真的。说明我们教你教得很好。放心,我会一直教你中文直到你顺利出师的。”
叶灼枫越来越觉得刚才的自己很愚蠢,对上叶逸辰还带着笑的嘴角,啧了一声:“不许笑了——对了,我刚刚看到那边,好像可以做sealing wax,去挑个图案?”
叶逸辰看出他在转移话题,觉得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可爱,眼底带着笑,语气也不自觉带了些温柔:“sealing wax?嗯,火漆是吗?好。”
叶灼枫向另外一边走去,叶逸辰看着他的背影。
在异国他乡旅游留下纪念品、给未来寄一份期许这种事情,如果只是叶逸辰自己,不管去哪里旅行,恐怕都不会做。不是不喜欢,而是没想过。因为觉得无论如何都大差不差,所以没想过给现在创造希望,没想过给未来一份回忆。
叶逸辰跟上叶灼枫的脚步。他忽然有点意识到,面对眼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困顿,解法并不只有夜寻卿那种近乎无情的理智;而对于自己身边的人,也不只需要近乎牺牲的保护。
夜寻卿不把亲近的人当做并肩作战的战友,而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对象。曾经叶逸辰也以为这是正确的,但叶灼枫在告诉他:我可以陪你一起,我也可以保护你。
夜寻卿的方法就像一个讨厌苦味的人面对一杯黑咖啡,用大量的冰块让自己对苦涩的味道变得迟钝;而叶灼枫的生命力、少年人的鲜活与希冀,则像是在咖啡里加了好多好多的牛奶和糖,调和了难以忍受的苦味。
叶逸辰在叶灼枫的招呼声中站在了他的身边。
他想,他会喜欢更甜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