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辰跟在封衡二号身后，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封衡。”

“那刚才那个呢？”

“他是我爱人，叫……”封衡顿了顿，“小青。”

“……”叶逸辰闭了闭眼，“哥，编也编个像点的。”

“真的。他姓萧，名青，外号小青。”封衡一边解释一边带着他往车边走。

叶逸辰勉强认下这个昵称，总觉得二人的名字都隐约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只好问：“他说他会易容，他是不是之前易容成过你？我们在理发店那次才是第一次见面对不对？之前的都是……那个姓萧的。还有，你刚刚怎么接住我的啊？你会魔法吗？”

封衡就知道会有要解释这个问题的一天，无奈点了点头：“对。我们两个其实是江神座下神使，他会易容，之前假扮成我。我会用风。”

“……噢。”封衡给他打开车门，看着闷闷的少年，笑了笑：“不信啊？”

叶逸辰想了想，看着坐上驾驶位的封衡，“不完全信。”

“怎么说？”

“毕竟我以前接触的是九年义务教育，我是无神论者。”叶逸辰对这个问题很严肃，“但是不代表我是无鬼论者。我觉得鬼魂什么的还是存在的。你们不一定是神使，不过，有可能是什么有法力的魂体。但我想不通你们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就太复杂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世界和平。”封衡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当然，以我们的实力，可能目前只能让长江流域和平。”

叶逸辰点了点头，又想起另一个重要的问题：“那我们身边有很多你们这样的存在吗？灼枫或者张叔叔不会也不是人吧？”

封衡回忆片刻，摇摇头：“他们两个确实是人类。你身边和你不一样的、不是正常人类的存在，你目前应该遇到了四个。”

“四个？你和萧先生，还有谁？”

封衡不说话，叶逸辰便自己数：“是不是唐千昱和阿锦？他们两个有不一样的记忆。”

封衡不置可否：“如果知道周围陪伴很久的人和你不是一样的存在，会觉得世界观崩塌吗？”

“应该……不会吧。”叶逸辰思索片刻，“如果真的陪伴很久的话，虽然对方不一定是人，但是我们之间的回忆和牵绊是真实存在的。人和小猫小狗也不是同一个物种，但是和他们之间也可以很有爱啊。”

封衡指尖微微一顿，没想到他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唇笑了笑：“是啊。”

“那你这么厉害，你不能直接把江家人都给弄死吗？”

封衡有些无奈：“不管是鬼魂还是神明总要讲道理的吧？杀人的恶鬼还会被城隍神惩罚呢。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很难的。”

叶逸辰咬了咬唇：“……那凌越还要杀我呢。”

“他是做足了准备而来，而且你们两个本就特殊，抹杀一个存在比创造一个存在难得多。好了，下车吧。”封衡将车停好，带他走进一条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