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笑了笑，喝了口水，语气轻松得过分，“我是让他们咬钩——钓个更大的。”

她没再说话，只是盯了他几秒，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真是个疯子，但我喜欢。”

两人对视片刻，王八卦认真道：“我这边还有几个关系网，也能帮你查点东西。”

张大宝眼里一亮，“行啊王姐，你要是把这网一撒，整个帝都可能都得抖三抖！”

赵大嘴在旁边拍手：“张哥，王姐，你们这组合有点像‘都市版捉妖记’啊。”

酒吧的灯光变幻不定，像跳动的神经，每一道色彩都像某种预兆。

空气里似乎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躁动，在暗中酝酿。

张大宝咂咂嘴，丢下一句：“准备迎客吧，这可能是开场，也可能是决战前的漫长前奏。”

他用手轻轻敲了敲那只破掉的酒杯口，声音清脆得像提前敲响的钟声。

“菜马上要上了。”他说，然后笑了笑，莫测地看向窗外。

张大宝翘着二郎腿，手里转着那张烫金的请柬，像是在盘核桃似的，就差盘出包浆了。

赵大嘴收集的情报像雪花片似的飞过来，堆积成一座小山，张大宝心里却越来越凉，就像冬天光脚踩在瓷砖上一样，透心凉，心飞扬——飞扬个鬼啊！

这感觉不对劲！

“不对劲啊，老李，”张大宝把请柬往桌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咖啡都震洒了几滴，“这消息来得太容易了，就像超市大减价，买一送一还包邮，哪有这种好事？”

李钢镚抓了抓脑袋，一脸懵：“啥意思啊，张总？不是好事吗？咱们不就想知道这背后是谁搞鬼吗？”

张大宝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感觉脑子里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飞。

“太顺利了！你想想，那姓钱的和陈富贵，一个比猴都精，一个比狐狸都滑，会这么轻易让我们摸清底细？这就好比玩王者荣耀，对方故意送人头，让你以为自己超神，结果转头就一波水晶爆炸，GG思密达！”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感觉就像吃了一盘麻辣小龙虾，爽是爽了，但总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这感觉就像……就像被人下了套，就等着咱们往里钻呢！“

就在这时，王八卦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了过来，屏幕上显示着一段监控录像。

“大宝，你看这个。”

录像里，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人鬼鬼祟祟地走进了一个快递驿站，正是赵大嘴所说的那个北桥仓库36号。

“监控拍到了寄件人？”张大宝来了精神，凑近屏幕仔细观看。

王八卦摇了摇头：“不，他什么都没寄，只是进去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张大宝皱起了眉头，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调虎离山……空城计……卧槽！声东击西？！”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外套，“老李，王姐，咱们可能中计了！走！”

他一把拉开门，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夹杂着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张大宝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酒吧里闪烁的霓虹灯，喃喃自语道：“这局，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张总，咱们现在去哪？”李钢镚问道。

张大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去会会咱们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