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一瞬不瞬地盯着池艳,哭哭啼啼满脸歉意,实际眼里看不出内疚的样子。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诬赖你,我应该让你想怎样就怎样,这样我就不会被你打,爸妈也不会因为这事批评我,责令我必须还你清白,否则就——”
池艳下面的话没说完,但听者都能想象她要表达的意思。
池音看了池艳一眼,嘴上说自己的错,可句句字字都在暗示池家父母的不公,暗示在池家受的委屈。
这招以退为进的手段,果然让学员们对池艳都有了同情。
甚至有人伸手要拉池艳起来,但池艳侧身躲开,哭得更委屈了,“姐姐,我别跟我坳气,我错了吗,呜呜呜......”
池艳不仅哭,还往前挪动膝盖,一通乱抓乱摸把池音的笔记本都撕了一页。
“……”池音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池艳察觉自己又干了坏事,不等众人反应,她扬手一记耳光甩在自己脸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又犯错了——”
池艳抱住池音的脚,楚楚可怜的像是池音不原谅她,她今天晚上就无家可归了的惨。
池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纹丝不动地坐着,居高临下地盯着池艳,
“池艳,有一点你说的对,你确实应该让我想怎样就怎样,爸妈想批评就批评,但之所以这样的根本原因不是池家冷落你,而是你恬不知耻勾结自己的姐夫所致!
在场的人应该都听说前阵子民生纺织厂的八卦吧?小姨子光屁股躲在姐夫怀里,外人看着是哭哭啼啼求姐夫安抚,实际上两人在外套里互相抚摸!
作为姐姐我起诉离婚就是为了给你让位,你不但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还处处招惹我?”
池音附身,捏住了池艳的下巴,“怎么,发情的母狗在脱裤子就泄的公狗那边没得到满足,转头就来我这里闹情绪,池艳,你当大家都是三岁小孩好骗吗?”
“要哭要跪去别处,再在我面前演戏,小心我扇你!”说完,池音将池艳重重地往前一推。
池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池音像是嫌脏似地拿纸巾擦了擦手指。
池艳的脸涨得通红,她哪里想到池音会毫无顾忌,当着学员们的面戳自己的老底。
明生纺织厂是沿河县的龙头,四五百个员工呢,整个县里就算没有家人也有亲戚在里面上班,里面的八卦或多或少都听了些。
池音这番话让这帮墙头草又开始指责她惺惺作态,不要脸,下作。
池艳脸色很是难看,心里恨不得把池音给撕了!
但现在还不是时机,她得赶来把刘青春要的东西交上去。
大家看着池艳爬起来,低着头跟过街老鼠一样跑出教室,纷纷来池音身边宽慰。
等赵建国来上课了,大家才回到座位,池音才得空寻找被池艳撕下来的那页笔记。
吴芳看池音没有专心记笔记,而是不停地在凳子底下寻找,疑惑问,“你找什么?”
池音秀眉微蹙,“被池艳撕下来的那页笔记不见了。”
吴芳一愣,“该不会被谁当成垃圾捡了扔垃圾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