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铉眸中戾气翻涌,鹤氅扫落案头残烛,骤然俯身咬住那抹嫣红,惩罚似的在她唇上轻噬。但一碰到她的唇瓣便让他不自觉地沉沦,渐渐由轻咬变成了辗转探索,如羽也任由自己的神智逐渐迷失在他的檀香萦绕之中。
过了半晌,成铉才意犹未尽个地抬起头来,他的眉梢还残留着餍足的春意,双手捧着如羽巴掌大的小脸,低声问道:“你明明喜欢的是我,为何却允诺嫁他?”
如羽撇撇嘴,:“少管我!”
成铉五指骤然扯裂玄色锦袍,鲛绡撕裂声里露出精瘦的锁骨。“赤霄”呛然出鞘的龙吟震落梁间积尘,他将“赤霄”粗暴塞进如羽掌心,剑柄鎏金蟠纹硌得她指节发白,他握着她的手引着剑尖刺向心口。
“如果是因为那日我伤了你,你恨我恼我才要嫁给他,不如先剜出这副心肺一解你心头之气可好!也好过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人!”
“赤霄”却在距肌肤分毫处发出悲鸣。原来是如羽腕间的佛珠不知何时缠住了赤霄的剑穗,朱砂砗磲与玄铁凶兵绞成死结,半分向前不得。
如羽忽地掀起睫羽,烛芯爆开的星火坠在她眸中,竟比赤霄剑芒更灼人。素手抚过吞金兽首鞘上冰裂纹,此刻正乖顺地没入她石榴裙暗袋,缠金丝剑穗垂落的砗磲珠轻晃,恰巧扫过成铉尚未合拢的衣襟。
“物归原主!”她忽地轻笑,指尖轻轻撩开他的衣襟露出他后背肩胛骨上的旧伤,这是她上次情急之下用“赤霄”掷向他留下的疤痕。她的手慢慢抚向那块伤痕,冰凉的触感仿佛硌在她心口,像枚朱砂烙下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