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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雪城化冻那日,叶蓁在桃林埋酒。
南胥月倚着新抽芽的桃树逗狐,脚边堆着暮悬铃撕碎的婚书。魔女蹲在溪边洗银铃,谢雪臣的虚影正在帮她绾发,指尖凝着混沌珠的金光。
“他们这样……算活了吗?”叶蓁拍开南胥月偷酒的手。
“半死不活。”他趁机将冰凉的掌心贴住她后颈,“像你我。”
暮色渐浓时,暮悬铃突然掷来一盏酒。
酒液泼湿南胥月的衣摆,凝成“谢”字。他挑眉冷笑:“道谢不如磕头。”
“美得你。”魔女甩着湿漉漉的红绸走远,“谢你让我知道,疯子也有人收。”
叶蓁拎着空酒坛起身,却被南胥月拽进怀里。桃瓣落满肩头时,他咬着她耳垂呢喃:“夫人,该还债了。”
“什么债?”
“万年前你撕我婚书的债。”他变戏法似的摸出半块冰碑,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南胥月聘叶蓁为妻”,“赔你一场雪夜合卺酒,要不要?”
雪落无声,银铃轻响。
叶蓁将冰碑踢进酒窖,反手将他按进桃林新雪:“聘礼太寒酸,罚你……”
未尽之言被风雪吞没,南胥月腕间金纹缠上她指尖,在雪地勾出交叠的命理。
(红尘烬暖:混沌珠化为山河灵气;暮悬铃与谢雪臣以半魂半魔形态共生;南胥月以冰碑为聘,与叶蓁在因果之外另辟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