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破门的轰鸣声中,叶蓁突然冲向被击碎的涂鸦。她徒手扒开剥落的漆皮,露出底下锈蚀的舱门密码盘——雷一斐的警号最后一组数字,在七年后依然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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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迷宫的裂痕**
解密后的舱室内堆满泛黄的实验记录,叶蓁蜷缩在角落翻阅文件,抗抑郁药瓶从指间滚落。沈翊捡起药片嗅了嗅,突然攥紧她的手腕:“这些不是帕罗西汀!是hZ集团研发的记忆干扰剂……”
杜城的手电光扫过文件上一行小字:“实验体080号:叶蓁,五岁,图像记忆强化测试第一阶段。”泛黄的婴儿照片从文件夹滑落,背后的备注刺痛了他的眼睛——“母体样本:林雪,hZ集团首席神经学家。”
叶蓁的尖叫划破死寂。她抓起手术刀划向手臂,却被杜城死死扣住手腕。鲜血顺着红绳滴落,沈翊的素描本在混乱中摊开——满纸都是同一个女人的左手,虎口月牙疤逐渐扭曲成蛇形标志。
“妈妈的眼角膜……”她癫狂般呢喃,“在曼谷黑市的冷藏柜里……编号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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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布上的救赎**
深夜的警局天台,沈翊将调色板上的群青全部刮去。叶蓁裹着杜城的警服缩在他脚边,腕上新缠的绷带渗出淡红。
“画不出来就别勉强。”她将薄荷糖塞进他掌心,糖纸折射的碎光映亮画布一角——那是杜城伏案睡着的侧影,警徽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弧光。
沈翊的笔尖悬停在杜城微蹙的眉间,突然轻声说:“七年前那个女人来找我画像时……戴着和你妈妈一样的戒指。”
杜城在楼梯转角停住脚步,手中捏着国际刑警刚传来的照片:墨镜女人站在曼谷码头,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内侧,刻着雷一斐的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