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刑侦支队雷一斐!”暴喝声炸响的刹那,她被裹进带着硝烟味的警服外套。男人死死扣住她发抖的手,将警官证拍在歹徒脸上:“看清楚!这孩子现在是我闺女!”
后来杜城总听师父念叨,叶蓁被送去医院时还在他怀里拼被撕碎的案卷纸片,高烧40度仍能准确指出通缉犯画像的鼻梁误差0.3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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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北江分局证物室**
叶蓁的手指悬在锁孔上方,迟迟未落。杜城望着她单薄的背影,突然想起葬礼那天——她徒手掰开殡仪馆的冰棺,被三个警员拽住时嘶喊着“爸爸胸口还有弹片没取出来”。那时她腕上的红绳浸透了血,是雷一斐牺牲前夜亲手系的平安结。
门吱呀开启的瞬间,陈年的油墨味扑面而来。雷一斐的办公桌保持着他最后一刻离开时的模样:摊开的笔记本停在一串加密代号“hZ-2018-080”,钢笔斜插在“跨国器官贩卖案”的批注旁。叶蓁的指尖抚过钢笔裂开的笔帽,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这是爸爸遇害前在查的案子?”她声音轻得像叹息。
杜城沉默着点头,视线扫过墙上悬挂的北江市地图——七个用红圈标记的废弃码头,正是雷一斐生前最后追踪的线索。
窗外惊雷骤响,叶蓁猛地蹲下身,保温杯哐当坠地。她死死按住太阳穴,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师兄,我昨晚梦见……梦见爸爸在船上和一个女人说话。她戴着墨镜,左手虎口有月牙形疤痕……”
杜城瞳孔骤缩。七年前法医的尸检报告闪过脑海:雷一斐肋骨断裂的切口呈现罕见的螺旋状,正是职业杀手用俄式反关节技造成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