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忽然传来玉珠相击的脆响。慕声倚着廊柱把玩束发银环，脚边躺着几只被拧断脖子的传讯纸鹤——他早截听了全部对话。

\"柳大哥总是这么爱多管闲事。\"他笑眼弯弯，踩过满地纸屑走向叶蓁，\"表妹的药，该凉了。\"

叶蓁在慕家藏书阁翻找破解共魂术的方法时，凌妙妙抱着一兜杏脯凑过来。

\"妹妹怕冷吗？子期让我把这个给你。\"她递来慕声的狐毛大氅，袖口还沾着捉水妖时的腥气。系统光屏在叶蓁眼前炸开：【慕声杀孽值+10，请尽快矫正剧情！】

\"他其实很孤单。\"凌妙妙突然低声说，\"每次杀完妖，他都在河边洗很久的手。\"

叶蓁攥紧大氅下的手炉。慕声昨夜确实在寒潭泡到指尖发白，却在她经过时笑着扬起湿漉漉的手：\"表妹要试试吗？冷水镇疼最有效了。\"

柳拂衣在渭河畔找到叶蓁时，她正将写满符咒的河灯放入水中。这是江南给横死者引魂的旧俗，灯芯却用了慕声常用的安神香。

\"你为他做的这些，终归是徒劳。\"柳拂衣解下外袍罩住她单薄的肩，\"他的命数早在慕容儿跳崖时就定了。\"

叶蓁忽然抓住他手腕。月光下，她掌心浮现与慕声同源的妖纹：\"若我说，我的命数……也系在他身上呢？\"

对岸传来凌妙妙的惊呼。慕声斩落最后一只水妖的头颅，手中剑却突然调转方向，直指柳拂衣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