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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在血雾中睁开眼时，清水镇的凤凰木正开出并蒂花。

老木抱着酒坛呆立树下，每片花瓣都映着九头蛇影。小六刨开冻土挖出玄铁匣，里头除了青丘玉簪，竟多出一卷泛黄的婚书——男方署名涂山璟，女方却是用凤凰血写就的“叶蓁”，日期正是西陵珩战死前夜。

“叶姐姐说过，玉山的凤凰花能窥见前世……”

阿念的尖叫声划破晨雾，她梳妆匣里的玉镯融成血水，凝成叶蓁的虚影：“告诉相柳，极北之巅的雪化了。”暗处，涂山氏的密探正将染血的玉山令埋入祭坛，令牌背面浮出鬼方氏的预言：“九命尽，双生劫，凤凰涅盘于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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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的最后一缕神识消散时，极北之地升起赤色极光。

叶蓁攥着冰晶碎片跪在雪原，腕间赤纹寸寸剥落。鬼面长老的骨杖戳穿她心口，却在触及妖丹残片时化为齑粉：“原来你才是西陵珩藏在玉山的……”

“旱魃命格从来不在小夭身上。”她徒手捏碎心口冰晶，漫天飞雪骤然凝成相柳的模样，“三百年前你们逼死西陵珩，三百年后还想用同样的法子——可惜这次，玉山的凤凰会焚尽所有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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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打湿玉山残卷，小夭抚摸着痊愈的左手腕，那里浮现与叶蓁相同的凤凰衔玉纹。回春堂后院的枯井突然涌出温泉，水雾中浮着半枚青丘玉簪——簪尾蛇形图腾正与相柳心口逆鳞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