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信挠挠头:“许学士?他是哪位?”
沈远峡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许在捷。
赵峰信打量了两眼:“陛下,我和这位许学士乃是第一次见面,之前素未相识,怎么会派人去杀他的儿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在捷胡子颤抖的怒声道:“你和我是不认识,但我儿子许希你难道要说不认识吗?”
“许希。等等,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熟。”赵峰信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当初在文会上我见过一个叫做许希的,难不成那位便是许学士的儿子?”
“没错!”许在捷大吼道:“我儿与你在文会上结怨,他的死必然是你杀的手!你必须给我儿偿命!”
“哈?你在说什么蠢话。”赵峰信岂是好惹的人:“你说你儿子是我杀的就是我的杀的?证据呢?”
“我儿的品行修养在久安城有口皆碑,唯有你与他不睦,杀他的人只可能是你。”
赵峰信哈哈大笑了起来:“你都当大学士了,说话怎么还这般幼稚。案件想要定罪,就要有人证物证,而你一项都没有,空口白牙说是我杀的人,未免太不把大齐律法放在眼里了!”
一顶大帽子直接扣在了许在捷的头上。
许在捷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愤怒的瞪着赵峰信。
一旁的太子看不下去了。许在捷是他的手下,如果此时他不说上两句,未免寒了其他手下的心。
“赵峰信,你够了!”太子怒斥道:“许学士一生为国为民,你怎能如此辱骂他。再就是当初文会上,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和许希结怨!”
赵峰信笑道:“太子殿下为何出声声援许学士?难不成是在仗义执言?不过,我听说太子殿下与许家来往甚密,恐怕这其中掺杂了个人恩怨吧。”
赵峰信的这几句话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实际上却是杀人于无形!
他是在隐晦表示许在捷是太子党。
至于是表示给谁听的,当然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喽。
任何皇帝都看不惯手下结党营私,尤其是太子结党!这简直是对皇帝权力的莫大威胁!
太子闻言,当即有些慌了:“赵峰信你莫要胡说。”
“我怎么就胡说了?!太子殿下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指认我为凡人,才是真真正正的胡说!陛下,此次案件还请明察,我赵峰信问心无愧!”赵峰信说话掷地有声。
一旁的沈暮瑶连连感慨,如果不是自己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因果,怕是自己也会相信赵峰信。
皇帝的表情很不好看,他愤怒的一挥手:“你们可真是给朕演了一场无聊的闹剧啊!朕一天的心情全都被你们给败坏了!
来啊,传我命令,此事由大理寺全权负责调查,并且在没有找出实质的证据之前,不得骚扰驸马!退朝!”
官员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金殿,许在捷也被人搀了出去。
沈暮瑶拉着赵峰信的手:“走,我们回家。”
“别着急,我还有件事要做。”
“什么事?”
赵峰信没有明说,只是道:“我啊,要得罪人的时候素来不害怕把人得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