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峡立刻着急了起来,他从椅子上站起:“你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莫急,听我慢慢道来。给陛下您制作的补药,其中有一味重要草药是何首乌。而我大齐国唯一出产何首乌的地方是鸿煊府。
可是...鸿煊府最近今年民不聊生,致使何首乌的产量大减,久安城内所剩下的何首乌,已经不够我做几次补药的了。”
“竟然如此!”沈远峡愤怒的捶了捶桌子:“鸿煊府的管事是谁,朕一定要治他的罪!怎敢将朕的药...怎敢让民不聊生,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忽然间,沈远峡想到了什么:“等等!鸿煊府,这个地名我有点熟悉,好像今天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看向堆在书桌上的奏折:“刚才我看过一本关于鸿煊府的折子!”
他三下五除二的将折子翻出来,认真的看着:
“户部尚书窦闲弹劾鸿煊府知府马辨围,说在马辨围的治理下,鸿煊府从有名的富庶之地变成了贫困,百姓走的走跑的跑。看来所言非虚啊!”
沉思一会后,沈远峡对赵峰信挥挥手:“驸马,关于何首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朕会差人先往其他国家购买,同时,朕还会派遣新的知府去管理鸿煊府,明年必然让鸿煊府变回从前!”
赵峰信笑道:“陛下英明,那我就先告退了。”
神威公主府。
沈暮瑶问返回的赵峰信道:“夫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哈哈,十分完美,皇帝已经起了要罢黜马辨围的想法,甚至很有可能会在明天的早朝公布,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只可惜我身无官职,不能去朝堂凑热闹了。”
赵峰信满脸的惋惜,他其实挺想亲眼看看朝堂上那狗咬狗的闹剧。
真就如赵峰信所料。
第二天上朝时,沈远峡怒气冲冲的坐在皇位上。
大臣们见此情景,什么话都不敢说,生怕说错话触了沈远峡的霉头。
沈远峡道:“大齐国自从朕掌管以来,可谓是风调雨顺,万物富足,外无强邻,内无天灾,完全是一片和谐向好的局势!
可某些人啊,在朕缔造的大好江山之下失了警惕,明明当了官,却从来不为百姓考虑,只在乎自己的那顶乌纱帽!
这种人,朕劝他把自己心肺肠子翻出来晒一晒,洗一洗,拾掇拾掇!”
金殿中的大臣们,有的人听了心惊胆战,也有的人听的一头雾水。
皇帝这是在发什么疯啊?
紧接着,沈远峡道:“朕现在就点名一个大齐国的蛀虫!鸿煊府知府马辨围!此人身为我大齐官吏,却从来不为大齐着想,治下民不聊生。
如果不是窦闲窦尚书及时上书弹劾,朕还真不知道在朕的手下竟然出了如此可恶的蛀虫!
来人!传朕的旨意,即日起去鸿煊府捉拿马辨围,将他下狱好好拷问!鸿煊府知府改为王器兴!”
太子闻听此言,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
鸿煊府知府可是他手下的人,是太子党,可不能被如此简单的就罢黜。
“父皇!”太子上前一步,想要为马辨围说两句话。
沈远峡却一挥手:“闭嘴,太子,想想你自己的身份!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