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兰的身影从暗影里转出,怀里抱着盖着红章的《木材检疫报告》,公章盖在“鹰嘴岩特殊林区”字样上:“李队长,”她递过报告,“每根木料都验过,”她指向木材根部的红土,“农技站的同志说,这是‘盐碱地改良木’,虫蛀率比普通松木低九成。”
李富贵的指尖在报告上停顿,看见赵铁柱的私章盖在页脚,红印子歪歪扭扭却清晰:“行,”他的目光落在沈默诚的工具箱,“但下不为例,再发现‘秘密林区’,我连树根都给你刨了!”
等割尾队离开,沈默诚立刻从工具箱底层取出灵泉松脂,涂抹在木材交接处:“二姐,您在报告里写的‘虫蛀率’,”他轻笑,“空间的松木,连蚂蚁都绕道,李富贵就算剖开,也找不着虫眼。”
沈秀兰点头,举起片染成褐色的棉叶:“我在每根木料的横截面,用松针刻了极小的‘柱’字,”她指向仓库深处,“赵铁柱的名字,比检疫章还保险。”
五更天,沈默轩蹲在空间的松树林里,看着黑土上的新苗正在疯长,树身泛着极浅的金斑,叶片脉络自动排列成张场长的工分簿编号。他知道,这场木材指标的冲刺,不过是沈家将空间资源转化为集体成果的又一次实践——当张场长用木材换得脱粒机,当李富贵的算盘始终打不出漏洞,秘密,便在这锯木声与工分的换算中,悄然成为了集体记忆的一部分。
“小轩,”沈秀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场长的儿媳妇,今晚收了咱的灵泉棉袜,”她轻笑,“明天就会传遍林场,说‘沈默诚能让松木开花’,比割尾队的眼睛还管用。”
沈默轩笑了,摸着胸前的玉佩,麦穗纹在暗处发烫,想起《农正秘典》的“木篇”:“木之秘,藏于纹;纹之秘,藏于众。众纹成林,众林成山,山藏于野,秘不可寻。”
晨雾漫过林场,沈默诚的斧头再次落下,空间松木的清香混着槐叶的苦,在集体的山林里悄然散开。他知道,无论未来需要多少木材指标,沈家的智慧,终将让每一道年轮,都成为时代最安全的伪装——在张场长的工分簿上,在李富贵的检疫报告里,在每个林场工人的惊叹中,永远只是社会主义建设的普通材料,永远只是“科学种田”的又一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