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了,”沈默轩适时地说,“得用烟熏。”他掏出旱烟袋,故意用灵泉水浸过的烟叶,浓烟里带着淡淡松香味,“叔,您看这烟,后山的野烟叶,熏老鼠最管用。”
赵铁柱被烟呛得后退,却看见烟飘进洞后,里面传来“吱吱”的叫声——那是沈默轩提前录的鼠叫,用竹筒藏在洞里。“好哇!”他兴奋地挥手,“守住洞口,今晚熏鼠,明天开庆功会!”
庆功会上,沈默轩捧着三只“逮住”的死老鼠——其实是空间里的野鼠,用槐叶汁染过毛色。赵铁柱得意地向公社干部邀功,没注意到老鼠爪心的金斑——那是灵泉水长期浸泡的印记,在火光下一闪而过。
“铁柱同志很能干嘛,”公社干部拍着他的肩膀,“灭鼠模范队,下个月的工分多加一成!”他转向沈默轩,“你家的野烟叶,也交给公社推广,算是‘集体智慧’。”
沈默轩忙不迭点头,心里却冷笑——野烟叶早被他换成普通品种,灵泉烟叶藏在空间最深处的岩缝里。他看见沈秀兰正在给干部的孩子喂灵泉煮的鼠肉汤,汤面上漂着槐叶,完全掩盖了灵泉的清甜。
深夜,沈家地窖里,三姑沈张氏正在给新收的金瓤薯去皮:“小轩,今早在岩缝看见赵铁柱的鞋印,离空间入口只差三尺。”她举起去皮的红薯,果肉里的金斑在油灯下格外醒目,“要不要在入口处种上刺藤?”
沈默轩摇头,摸出从老陈那里换的硫磺粉:“不用,明早我在周围撒这个,赵铁柱的狗闻见就躲。”他望向大哥正在修补的假鼠夹,铁丝上缠着麦穗纹的布条,“关键是让村民相信,后山的宝贝是老鼠,不是咱沈家。”
沈秀兰忽然轻笑,举起片染成鼠毛颜色的棉叶:“我给铁柱婆娘绣了个鼠形荷包,里面装着灵泉艾草,她还以为是‘灭鼠护身符’。”她的针脚间藏着极小的麦穗结,“现在全村都在议论,说后山的鼠群是‘山神爷放的,专考验咱社员’。”
更漏声中,沈默轩再次进入空间,发现入口处的刺藤竟自动生长,叶片与玉佩纹路一致,形成天然的屏障。他忽然想起《农正秘典》里的“御敌篇”:“以虚为实,以实为虚,敌之所求,我之所弃。”沈家的舆论转移,正是应了这句话——用老鼠做幌子,让村民的好奇心落在无关处。
三天后,后山的“鼠群”传说愈演愈烈,甚至有外村人慕名来借鼠夹。沈默轩趁机将空间产出的杂粮混在“灭鼠奖励”里,分给村民:“这是鼠群偷的‘神粮’,吃了不饿。”村民们欢天喜地地接过,没注意到粮袋底部的金斑谷粒。
赵铁柱蹲在自家门槛上,盯着婆娘绣的鼠形荷包,忽然听见后山传来惊呼:“铁柱叔,岩缝里的鼠洞塌了!”他心里一紧,却看见沈默轩跑来说:“叔,塌方把老鼠全埋了,咱的灭鼠任务提前完成!”
看着沈默轩额头的土灰,赵铁柱忽然觉得,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后生,竟比后山的岩缝还深不可测。他摸了摸荷包里的灵泉艾草,香气混着硫磺味,突然释然——只要沈家的“神粮”不断,灭鼠的功劳不断,他这个生产队长的位子,就能稳如后山的老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