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树洞里隐约有光斑闪烁——那是沈秀兰提前放置的铜镜,反射着阳光。他突然想起婆娘绣的鼠形荷包,里面的灵泉艾草让他夜夜好梦,便哼了声:“算你小子走运,下月公社要搞‘种子改良大会’,你把野种交上去,记你个‘先进社员’。”
深夜,沈家地窖里,三姑沈张氏正在用灵泉水浸泡新收的棉桃,棉絮在陶盆里舒展,比普通棉花多出两层纤维:“秀兰,你说这棉花纺的布,咋就比供销社的亮堂?”她忽然压低声音,“今早我看见地窖的砖墙在冒光,莫不是空间又大了?”
沈秀兰点头,望着墙角新出现的暗门——那是空间自动扩展的征兆,门后传来潺潺的水流声,比往日清脆三分:“小轩说,只要不贪心,空间会自己长。”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复制品,这是沈默轩用后山的白垩土捏的,专门用来迷惑赵铁柱,“明天把这假玉佩挂在灶台上,让铁柱婆娘看见。”
更漏声中,沈默轩再次进入空间,发现新开垦的三亩地已长出寸许高的麦苗,金斑在叶片上排列成麦穗状,与玉佩纹路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农正秘典》里的“地脉篇”:“土生金,金生水,水养民,民护土。”或许,空间的扩展,正是对沈家“惠及乡邻”的回应。
三天后的深夜,老陈的驴车停在土地庙后巷。沈默轩将十坛腌菜搬上车,坛底藏着两包空间棉籽,用槐叶汁染成普通褐色:“老陈叔,这棉种遇水就活,您告诉王主任,得用后山的‘神泉水’泡,不然不出苗。”他塞给老陈半块灵泉烤的糖蒜,“县上要是有人问,就说沈家的秘密在山神爷那儿,咱凡人摸不透。”
驴车消失在夜色中,沈默轩望着后山方向,新垦的麦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撒了把碎银。他知道,每一寸荒地的开垦,都是在时代的夹缝中偷来的生机,而沈家的智慧,就藏在这昼伏夜出的劳作中,藏在每一粒混在普通种子里的金斑麦种中,藏在与赵铁柱的每一次虚与委蛇中。
赵铁柱的梆子声在村口响起,这次喊的是“护苗巡逻”。沈默轩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麦穗纹路在黑暗中微微发烫,提醒他危险从未远离。但他不怕,因为在这新开垦的土地下,灵泉水正默默流淌,滋养着沈家的希望,也滋养着这片多灾多难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