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员沉吟片刻,掏出密度镜再次测量,布面上的经纬线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却根根分明:“密度超标是事实,但手感柔软,适合做夏布。这样,先送两匹去省局化验,要是甲醛含量达标——”
沈秀兰立刻接口:“同志放心,咱的布用皂角水洗的,后山的野皂角,去污又柔软。”她从怀里掏出包皂角粉,里面混着灵泉浸泡的碎棉壳,“您看这粉,金黄透亮,比供销社的碱面还好使。”
验货持续了两个时辰,技术员最终在验货单上写下“特殊工艺,建议特供”,王主任笑得合不拢嘴:“秀兰妹子,省局要是批了,咱供销社直接下订单,每匹布换三尺粮票!”
送走客人,沈秀兰瘫坐在木机旁,指尖抚过布面上的麦穗纹,忽然发现金斑在阳光下排成了玉佩的形状。她慌忙用槐叶汁涂抹,却听见沈默轩在耳边低语:“二姐,别遮了,就说‘山神爷在布上显灵’,赵铁柱婆娘已经在传了。”
深夜,沈家三兄妹在地窖里复盘,沈默诚摸着新织的布:“小轩,省局的化验能过吗?灵泉处理过的棉花,会不会被测出异常?”
沈默轩摇头,展开从老陈那里换的《纺织化学手册》:“灵泉水的成分,连咱自己都测不透,化验室只会发现‘天然矿物质含量高’,正好坐实‘山泉纺织’的说法。”他指向布角的槐花暗记,“而且咱每匹布都留了暗纹,将来要是有人仿造,咱能辨真假。”
沈秀兰忽然轻笑,举起片空间棉叶:“我在棉叶上发现了新纹路,和玉佩的麦穗纹一样,以后咱就说‘野棉认主’,只有沈家女才能纺出好布。”她望向地窖深处,那里藏着五匹未染色的原布,“王主任说明年开春要‘国庆献礼品’,咱得准备十匹带金斑的,就说‘山神献瑞’。”
五更天,沈默轩进入空间,发现织布机旁的黑土竟自动长出了苎麻,叶片上的金斑比棉花更明显。他忽然想起《农正秘典》的“纺织篇”,原来空间不仅能种粮,还能根据主人的需求,催生特殊作物。
“小轩,”沈秀兰的声音从入口传来,“铁柱婆娘来借织布机,说要给赵铁柱做新衣裳,我让她摸了摸普通棉布,粗得扎手,她骂骂咧咧走了。”她递过个布袋,里面是灵泉浸泡过的棉线,“把这个藏好,明天我教镇上的妇女纺线,就说‘山泉纺线法’,收十个徒弟,让秘密散在众人手里。”
沈默轩点头,看着二姐在月光下整理布样,梭子上的麦穗纹与玉佩交相辉映。他知道,纺织初成只是开始,当第一匹土布走进供销社,当“山泉纺织”成为全县的传说,沈家的秘密,就像布面上的金斑,在时代的经纬中,织出了属于自己的纹路。
后山的泉眼传来潺潺水声,那是灵泉在地下流淌,滋养着空间的棉花,也滋养着沈家的希望。沈默轩摸着胸前的玉佩,忽然明白,最巧妙的藏,是让秘密成为众人的谈资,让每一寸布、每一根线,都带着时代的印记,却又暗藏属于沈家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