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看见老人站在近乎垂直的岩缝间,怀里抱着两朵银白的棉桃,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沈秀兰趁机解释:“科长,这野棉只长在泉眼周围,根须扎进岩缝里,吸的全是山泉精华,普通棉花哪比得上?”
验货持续到午后,李科长最终在观察记录上写下“天然泉水增强纤维韧性,符合‘农业学大寨’因地制宜精神”,王主任立刻拍板:“那就签全年特供协议,每月十匹布,换二十斤粮票、五尺工业票!”
等客人离开,沈秀兰立刻回到空间,用灵泉水冲洗手腕——刚才为了演示“棉线韧性”,她徒手扯断了三根普通纱线,掌心的血痕在灵泉中迅速愈合。“小轩,”她望着瓮中即将泡好的棉花,“李科长的钢笔水渗进了布样,我在上面绣了朵槐花,正好盖住。”
沈默轩点头,翻开从老陈那里换的《纤维化学》,目光落在“天然矿物对棉纤维的影响”章节:“二姐,咱把灵泉润棉的‘秘诀’写成大字报,贴在公社宣传栏,就说‘三大纪律’:一用山泉,二泡三夜,三晒槐枝。”他指向岩缝深处,“赵铁柱刚才躲在树后,我故意让他看见咱往泉眼撒野漆树粉,现在他手上的红肿,够他婆娘骂三天。”
更深露重时,沈家三兄妹在地窖里分装灵泉棉线,每十根线里混一根普通纱线,尾端系着不同颜色的棉絮——这是给供销社的“防伪标记”。沈默诚从林场带回消息,说赵铁柱在公社散布“沈家棉桃是‘资本主义奇花’”,却被张老汉当众驳斥:“你婆娘穿的新布鞋,鞋底用的就是沈家的棉线,咋不说磨不破是资本主义?”
“哥,明早你去镇上,”沈默轩将一包灵泉棉种塞进对方怀里,“把这个交给县医院的张大夫,就说‘山泉水泡的催生种’,他治浮肿病缺棉花,正好换磺胺粉。”他望向沈秀兰,“二姐,咱给每个来学纺线的妇女发个棉桃壳吊坠,就说‘山神爷护佑’,赵铁柱要是敢查,她们能把他骂出村。”
五更天,沈默轩进入空间,发现泡过灵泉的棉花竟在黑土上形成了小型生态圈,棉株根部渗出的水珠在地面汇成麦穗状水痕。他忽然想起《农正秘典》的“润生篇”:“水行土中,纹成于外,秘藏之要,在乎顺天应人。”或许,空间早已将灵泉的秘密藏在自然的纹路中,只等沈家顺势而为。
赵铁柱的咒骂声从村口传来,伴随着他婆娘的尖叫:“死鬼!让你别碰沈家的泉眼,现在手烂了吧?”沈默轩笑了,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麦穗纹在暗处发烫,像在肯定他们的选择——当灵泉润棉的秘密被包装成“山神恩赐”,当每一朵棉花都带着集体的印记,沈家的纺织路,便在时代的褶皱里,找到了最安全的藏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