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夜静谧得有些诡异,沈默轩握着抗虫松木锄头,在月光下小心翼翼地刨开表层土。锄头与石头碰撞发出的闷响,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他停下动作,警惕地望向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继续挖掘。黑褐色的泥土翻起时,夹杂着极细的金斑——那是空间黑土与后山原生土的混合物,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息。
沈秀兰披着抗虫棉斗篷,蹲在一旁,手中的竹篮里装着刚从空间取出的党参苗。这些党参苗的根茎比普通党参多三倍须根,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却被野漆树汁染成了土黄色,完美地掩盖了灵泉水浸润的痕迹。“哥,这苗真能活?”沈秀兰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沈默轩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点头道:“空间的东西,只要处理得当,在外面也能生长。”他指着周围的抗虫松林,“而且这松针腐殖土能保墒,对药材生长有利。对外就说,这是陈站长教的林药间作试验。”
这时,沈明珠的白大褂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她快步走来,手中紧紧攥着一本《草药图谱》。“哥,二姐,张大夫说县医院的库存见底了,尤其是能治浮肿病的金斑黄芪,已经完全没货了。”沈明珠的声音中带着焦急,“现在很多浮肿病人都在等着,再没有药,情况会很危险。”
沈默轩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小妹,把党参苗种在抗虫松林下,我去空间看看黄芪的生长情况。二姐,你继续在这里处理剩下的苗,记得在每株苗的根部系上抗虫棉线做的麦穗结,方便以后分辨。”
说完,沈默轩握着玉佩,意念一动,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他已经置身于空间之中。这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空间内的黄芪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长势十分喜人,叶片上的金斑在微光中闪烁,散发着浓郁的药香。沈默轩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黄芪的生长状况,挑选出几株最为茁壮的,连根挖出。
与此同时,在山脚下,沈默诚正挑着抗虫松木扁担,竹篓里装着新挖的黄连苗。这些黄连苗的叶片上,绒毛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品种。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小心翼翼地往山上走去。“小轩他们还没好吗?”沈默诚小声嘀咕着,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沈默诚立刻将竹篓藏到树后。借着月光,他看清来人是李富贵,心中顿时一紧。李富贵嘴里叼着烟,四处张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可疑。“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干什么?”沈默诚心中暗想,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
李富贵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沈默诚等他走远后,才松了口气,继续往山上走去。当他到达采药地点时,看到沈秀兰和沈明珠正在忙碌,却不见沈默轩的身影。
“大哥,小轩去空间了,他去取黄芪了。”沈秀兰解释道。
沈默诚点点头,将竹篓放下,“李富贵刚才在山脚下转悠,我看他鬼鬼祟祟的,怕是盯上咱们了。以后晚上采药得更小心,把动静说成是给公社卫生院采集中草药。”
正说着,沈默轩从空间中返回,手中抱着几株金斑黄芪。这些黄芪根茎粗壮,叶片上的金斑如同镶嵌的宝石,散发着神秘的气息。“先把这些黄芪种下去,明天让小妹跟张大夫说,草药园需要五名社员帮忙,赵铁柱的婆娘不是也有浮肿病吗,正好可以边干活边疗养。这样既能掩人耳目,又能让她得到治疗,说不定还能借此拉拢赵铁柱。”沈默轩说道。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后山的草药园,沈明珠来到公社卫生院,找到了张大夫。“张大夫,我家在后山开辟了一个草药园,种了一些黄芪和党参,您看能不能安排几个人帮忙打理一下?”沈明珠拿出一株金斑黄芪,“您看这黄芪,品质比普通的要好很多,对浮肿病应该很有效果。”
张大夫接过黄芪,仔细查看,眼中露出惊喜之色:“这黄芪从哪来的?品质确实上乘!行,我安排五个人过去,正好有几个病人需要活动活动。”
就这样,赵铁柱的婆娘和其他几名社员来到了后山草药园。起初,赵铁柱的婆娘还有些不情愿,但当她得知在这里干活可以免费治疗浮肿病时,态度立刻转变。在干活的过程中,她发现这些药材似乎与普通药材有些不同,但她也不敢多问。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没过几天,李富贵又出现了。他带着几个公社干部,来到后山,声称要检查集体财产。“听说你们在这里私自开辟草药园,这可是违反规定的!”李富贵趾高气扬地说道。
沈默轩不慌不忙地拿出一份文件,“这是陈站长批准的林药间作试验,我们是为了集体利益,想办法增加药材产量,解决公社的用药问题。”他指着草药园里的药材,“您看这些药材,以后成熟了,都归集体所有。”
公社干部们查看了文件,又看了看长势良好的药材,态度缓和了许多。李富贵却依旧不死心,他在草药园里四处查看,突然发现一株党参根部系着的麦穗结。“这是什么?为什么每株药材上都有这个标记?”他质问道。
沈默轩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十分镇定:“这是为了区分不同品种的药材,方便管理。李同志要是对我们的工作有疑问,可以向陈站长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