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娉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面红耳赤,她自幼便是如此,遇事少有主见。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局面再次陷入僵持。
邵雄英低声道:“李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您先进去探路吗?”语气中忧色难掩,逻辑却很清楚。
狄瑞渊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眼中却无半分怜悯:“李公子莫不是怕了?若真如此,早些说便是,何必如此反复?”
邵雄英乐呵呵地打圆场:“狄爷说笑了,李爷岂是胆怯之人?这其中,定有深意,真应该好好参悟。”
庹岚敬深吸一口气,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李公子若执意如此,岚敬也只能静观其变,毕竟这熠狱血府非同小可。”
印烨目光一沉,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带着一丝懊悔:“也罢,便依你所言。”
纪娉晶眼珠飞快转动,回忆着关于熠狱血府的每一条信息,试图从中找出对自己有利的蛛丝马迹。
熠狱血府旁的废弃纸坊,空气中弥漫着纸浆与霉变的怪味,掩盖了其他声息。一张残破的黄纸符贴在梁上,朱砂已然黯淡,只余诡异。
众人刚踏入,便发现几处精心隐藏的暗格已被暴力撬开,内里空空如也,显然有人捷足先登,夺走了关键之物。
庹岚敬轻蹙秀眉,空气中的腐朽气让她口中泛起一丝苦涩。她微微点头,心中却思忖:“果然,还是晚了一步,人际线索断了?”
狄瑞渊见此情景,先是一愣,随即怒道:“怎会如此!那些‘朋友’的信物,竟被他们抢先了!”逻辑在愤怒中断裂。
狄瑞渊抚过粗糙的撬痕,又嫌恶地甩开沾上的污秽纸屑,仿佛那丑陋的痕迹玷污了他的眼。
纪娉晶目光在空空如也的暗格间转动,心中暗道:“哼,争了半天,原来是个空壳子,白费老娘力气!”她早已悉知此地凶险。
李霄见状,心头一沉,知晓此行又添了无数障碍。
纪娉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没好事。”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低声咒骂,利用这对话宣泄着不满与惊疑。
庹岚敬感知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从最初的错愕逐渐转为凝重。
李霄此刻真是进退两难,眼前虚空的暗格与先前对“人际”的期待形成强烈对比,他面上依旧平静,心中却已波澜暗涌。
纪娉晶见无利可图,原先的紧张也消散大半,目光开始搜寻退路。
邵雄英脸上掠过一丝忧伤,喃喃道:“完了,全完了,没有那些信物,我们如何联络旧部?”他开始盘算着脱身之策。
昏暗的纸坊内,废弃纸堆散发出幽幽的霉味,潜意识中令人感到不安。众人皆认定,此处再无逗留价值。
狄瑞渊双手紧握,指节发白,又无力垂下,不停低头看着脚下的破烂纸张,面色铁青,心如死灰。
邵雄英颤声道:“这……这纸坊的颜色,怎么透着一股死气?”他眼角控制不住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纪娉晶定了定神,心中暗忖:“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离开为妙,免得撞上那些得手的家伙,又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