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道:“夫人,外头有传言说,大夫人公然在自己院中养野汉子,只是那汉子是个阉人。都传开了,外头津津乐道的。”
“哦,是谁传出来的?”
“是之前来看过诊的大夫。”
“传出这种话,里正和他们村子里的人会出来澄清的吧。”
“是,夫人所料不错,有人出来澄清,说那是姚夫人的表兄。但是,一个表兄却睡在了自己表妹的床上。照理来说,该睡在厢房才是,无论如何,也不该睡在表妹的床上。这怎么说出去也不合理呀。”
云非晚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姚韵儿是个聪明的,若放在平时,定然会注意到细节,但最近事情多,怕是也没关注到这些。
“若有人问到你们面前,便说大房跟二房已经不来往了。”
“是,那大房的事,咱们要不要找人宣扬出去。”
“不必,有吴家那一家人,这种事情有人做。”
“不过夫人,那一家子一进门便战战兢兢,看起来老实得很。”
云非晚轻哼一声,“他们可不老实。”
前世,吴家一家,不知怎么找上了门,还得到了姚韵儿的纵容,管了府里不少事。
之后她病了,连夏莺和秋桐都在这一家子手上吃过不少暗亏,这一回,她要他们狗咬狗。
果不其然,很快秋桐又传了消息来,姚韵儿留下了这一家人。
“夫人真是料事如神。
“吴老大在外头,吴家媳妇负责院子里的一应活计。吴桃接了春杏的活,负责伺候。
云非晚笑了笑,挥了挥手,去了耳房检查明日回云家要带的东西。
明日她要带宋宴清回云家,顺道一起祝贺云景舟得状元。
还未到午时,云非晚收到了两份礼。
一份是许凝之送来的,都是送给宋宴清的东西,没有别的话,只说得空了一起约个茶。
云非晚笑着接了,心中暖暖的。
许凝之是跟她一起从小长大的情谊,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定然也知晓了,这般大张旗鼓的送东西来,一是为了表达对她的关心,二来是为她撑腰。
云非晚都能想象到,等下回再见许凝之,许凝之定然点着她的脑门说她被人算计了那么多年而不自知的模样。
她让夏莺去回了话,等过两日约上,去银杏楼喝茶。
另外一份礼是长公主送来的。
礼物并不贵重,不过是文房四宝,点名送给二房公子宋宴清。
云非晚没想到长公主还有这份心,自己跟她也不过是合作的关系。她能出面为宋宴清正名,那宋宴清以后被世家弟子接受,便更容易一些。
这些礼物贵重的是这文房四宝背后的意思,是长公主的身份。
云非晚心中感激,记下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