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实验?”岑雾追问。
柳如霜咬着下唇,犹豫片刻:“据说,当年岑家先祖与柳家先祖联手,用活人献祭炼制青铜铃铛,想要镇压凶煞当品。但实验失败了,铃铛反而成了凶煞的容器。而你我手中的当票,不仅是信物,更藏着解开铃铛封印的关键……”
“所以你接近我,是因为当票?”岑雾后退半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身上有这个?”
“我也是在见到当票印鉴后才确定的!”柳如霜突然激动起来,“我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给家人报仇,摧毁河伯祠!当我看到你腰间挂着岑家当铺的玉佩,听到你的名字……”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岑雾,和当年秘术实验的关键人物,名字一模一样。”
这句话如坠冰窖,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岑雾想起母亲笔记里提到的“命运的安排”,此刻终于明白为何柳如霜对他的态度如此复杂——既是合作,又是试探。
“那现在呢?”岑雾握紧拳头,“你还打算瞒着我什么?”
柳如霜别过脸,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未必是好事。”她突然起身,拉开房门冲进雨幕。
“等等!”岑雾追出去,却只看到雨帘中模糊的背影。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柳如霜转身时的表情——那是恐惧,还有一丝决绝。
回到屋内,岑雾翻出母亲的笔记残页,在烛光下仔细辨认。其中一页边角处,隐约画着一个铃铛图案,旁边写着“雾起之时,双印合一”。联想到柳如霜的话,他意识到,自己的名字或许不是巧合,而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河伯祠方向的巨响,地面微微震动。岑雾冲到窗边,只见祠堂上空黑雾翻涌,青铜铃铛的碎片正在空中盘旋,发出刺耳的嗡鸣。而在黑雾深处,一个巨大的身影若隐若现,那轮廓竟与母亲笔记中记载的“河伯”画像如出一辙。
柳如霜的话犹在耳边:“青铜铃铛的力量,源自百年前一场禁忌的秘术实验。”而现在,这个实验的真相,似乎正在随着铃铛的苏醒,一步步向岑雾逼近。他握紧当票,心跳如擂鼓——自己究竟是解开谜团的关键,还是这场百年阴谋的下一个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