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股子冲劲不过是被世家子弟的傲慢激得气血上头,这会儿见周泉出面斡旋,便哼了一声甩袖退开。
他摩挲着断裂的桃木珠串,嘴里还嘟囔着:“要不是看在老交情份上……”
此时,云家众人姗姗来迟。
云大爷西装革履却难掩眼底血丝,金丝眼镜下的面容满是憔悴,握着众人的手连连致歉:“实在对不住,家父听闻安雪失踪,急火攻心卧病在床,只能由我代劳。”
他身后的管家捧着红木托盘,挨个递出烫金信封,指尖微微发颤,“这点心意不成敬意,若能寻回小女,云家定当重谢!”
杨清木接过信封,感觉挺厚的,应该有好几千。
她余光瞥见那对世家叔侄接过信封时,老者拇指在封口处一抹,似是验看内容,青年则漫不经心地将信封揣进西装内袋,鎏金折扇又在掌心转出清脆的响声。
神婆却突然发出一声怪笑,干枯的手指死死攥着信封塞进了怀里。
刘道长和那和尚也跟她一样,只是捏了捏厚度,都收了起来。
杨清木默了。
看来不管是谁,都逃不过金钱的魅力。
不管云大小姐找不找回来,跑这么一趟就能拿大几千,也算是值了。
云大爷也没有提供什么线索,只知道女儿才刚刚订婚,也没有不乐意,前几天还和未婚夫出去玩,回来还高兴的去见了小姐妹,结果回到家后,第二天就不见了人,从房间里消失了……
警察也上了门,但从家里的监控来看,云大小姐自进了房间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杨清木也看到了那段监控,确实没看出什么问题。
出了别墅,东家叔侄俩率先离开,接着是和尚和神婆。
刘道长厚着脸皮过来,说想蹭过车,他是打车来的,这边不好叫车。
显然周老板知道刘道长是什么人,一点也不意外,还热情地请他上了车。
“我也不占你们便宜,卖你们几条消息,就当车费钱了……”刘道长嘿嘿笑了两声,告诉他们,千万别被云大爷给骗了,什么他女儿是自愿订婚的,屁……
云家生意上出了问题,他这是准备“卖”女儿呢。
婚是定了,但定的是赵家那个浪荡子,花得不花,男的女的荤素不忌,身体都玩坏了。
真心疼女儿的人家,根本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赵家的二少爷。
“所以,云大小姐有可能是自己离家出走了?”周老板对这些上流社会的事情并不意外,觉得真要是这么一个事,人家云大小姐想逃婚也正常。
不过,她的玉镯怎么会出现在老甘被绑现场呢?
还有啊,正常人谁捉诡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