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愤怒不已,但若是他亲自去张家拿人,恐怕醉香楼窥探客人秘密的消息也藏不住了,届时醉香楼也没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
良久,他突然扭头看向宁晖:“宁兄,可否帮我一个忙?”
“张家通敌卖国一事,我不好出面,不如就有劳宁兄持着三皇子的信物与令牌,拿了张家上下?”
“毕竟,按照三皇子吩咐,宁兄是可以在明面上为其效力的。”
闻言,宁晖大笑着应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罗兄放心,明日一早,东山镇便再无张盛钟张家。”
“多谢宁兄!”
不过,就在掌柜命人将那两个探子拉下去,处置妥当时,宁晖突然看见对方锁骨下有一个较为熟悉的图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立刻挥手喊停,随后凑过去扒开对方衣领。
“这……这不是何家商行的标志吗?”
看清楚这图案后,宁晖深吸了一口气:“罗兄,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将一个商行的徽章,纹在自己身上?”
“最低等的家奴,又或者……备受主家信任之人!”
罗平也意识到这里面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忙吩咐掌柜堵住后门,不能让任何旁人进入后院。
蹲在那探子面前,他皱眉问道:“你与何家是何关系?”
“老实说,我还能给你个痛快,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大乾的千种酷刑!”
“呵呵……”
探子冷笑连连,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见状,罗云挥挥手,让掌柜将人押到后院的地窖里,仔细审问。
不久后,凄厉的惨叫声在院中响起,醉香楼中却觥筹交错,食客们听着说书人的故事,开怀大笑。
足足半个时辰,掌柜一边擦着手里的血迹,一边走到罗云面前:“少爷,审出来了。”
“这两个探子,是经常往返我大乾与宁国两地的商贩,他们打着何家商行的名义,在宁国内做生意。”
“据他们所说,宁国内不少商户,都很信任何家商行,因此他们才纹了商行徽章。”
“何家呢?他们知道吗?”
罗云心里咯噔了一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两个纹着何家商行徽章的商人,打着何家商行的名义,在两国之间做生意,还为宁国窃取大乾地图。
若他们真是何家的人,恐怕何家也逃不了通敌卖国的嫌疑。
掌柜摇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们自己说与何家无关,不过小的已经问出了他们各自家人、籍贯所在。”
“只需耗费几日,就能查验言语虚实。”
“好,立刻派人去查!”
“回来!”
罗云又叫住匆匆而去的掌柜,急忙吩咐:“顺便弄清楚何家在各地的生意,大小铺子都不能放过。”
“此事不必同时弄清楚,只需尽快告诉我就好。”
“是!”
掌柜离去,宁晖与罗云对视着,似乎能看透对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