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地走在山路上,那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
解决了埋伏,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没过多久,就瞅见了山下的土公路,还有远处公社小镇的影子。
到了公社大院门口。
站岗的民兵瞅见他们这奇怪的队伍,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个老头带队,一个年轻人扛着枪,几个壮汉,俩水灵的女人,后头还用绳子拴着八个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俘虏。
这是啥情况?抓了一窝土匪?
“站住!你们是干啥的?”
一个年轻民兵端着枪上前拦住,语气挺冲,也很警惕。
他认识钱老支书,但不认识徐天,对徐天手里的枪很在意。
钱老支书把拐杖往地上一顿,气势很足。
“我是红旗村的钱大贵!”
“我们是来找公社王书记、李主任报案的!”
“我们村那个不争气的大队长刘正林,滥用职权,打击报复,还指使手下行凶,半夜撬寡妇门爬人家房顶,甚至在半道上买凶埋伏,想杀人灭口!”
老支书一口气把事儿说了个大概,嗓门洪亮,带着压不住的火气。
那民兵听得目瞪口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刘正林他熟啊,公社的熟面孔,听说跟领导关系挺硬。
咋就成了买凶杀人的主犯了?
他不大信,眼神往后头瞟,瞅见被捆着的刘正林。
刘正林那叫一个惨,鼻青脸肿,胳膊耷拉着,哪还有半点队长的威风。
民兵心里打鼓,但还是按规矩来。
“钱大爷,这事儿可不小,空口无凭……”
“还有,这位同志的枪……”他指着徐天。
钱老支书火气更大了。
“凭据?后头这八个就是人证!撬棍砍刀土铳就是物证!”
“至于小徐的枪,他是我们村正经八百的巡山队员,持枪证在这儿!”
“小徐,拿给他瞅瞅。”
徐天从兜里掏出证件,递了过去。
民兵接过去仔细瞅了瞅,手续齐全,没毛病。
可这事儿实在太大,他一个站岗的不敢拍板放行。
“钱大爷,要不您老几位先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得先跟我们队长汇报一声?”
钱老支书正要发火,徐天伸手拦了他一下。
徐天往前站了一步,看着那年轻民兵,声音很平,但带着股劲儿。
“同志,我们是来报案的,人证物证都在这儿摆着。”
“后面这几个人,犯的事儿大了去了,故意伤人,非法入侵,弄不好还是杀人未遂。”
“按规矩,你们接到报案,就该立马控制嫌疑人,马上向上级报告。”
“你要是拦着不让报案,或者磨磨蹭蹭耽误时间,万一嫌疑人跑了、串供了,或者出了别的幺蛾子。”
“这口锅太大,你背不动。”
徐天这话直接点明了要害,把后果说得很清楚。
那年轻民兵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额头见了汗。
他就是个守门的,这天大的责任他担不起。
真要是耽误了抓人,他这身衣服就得脱下来。
“我…我不是那意思…”年轻民兵说话都不利索了。
正说着,值班室出来个人,国字脸,看着挺严肃,袖标是民兵队长。
“门口吵吵啥呢?”
他看见门口这阵势,脸色也沉了下来。
“队长!”年轻民兵赶紧敬礼。
“红旗村的钱老支书来报案,说他们村大队长刘正林……”
民兵队长听完汇报,神色立刻变得很严肃。
刘正林他认识,不算太熟,但知道这人在上面有点门路。
现在竟然被人捆成粽子押到公社,还背着这么重的罪名。
这事儿,肯定是捅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