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湛早就有的打算，他以为景妍这种活泼开朗的性格一定会喜欢小动物，早就着手准备买宠物给她。

“不要。”

景妍斩钉截铁地拒绝，江湛不解。

“我和丁姨去雇主家被狗咬过，还被猫挠过，差点留疤。”

景妍的语气云淡风轻，像说着别人的事，没有一丝抱怨和责备。却让江湛的心头一紧，眼神迅速黯淡下来。他揽过景妍的肩头，把她拥进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额头。

江湛领景妍去了玩具专卖店，这里有来自全世界的儿童玩具。看见那些洋娃娃景妍眼睛都直了，激动的心情完全掩饰不了，一个一个细细地端详，摸娃娃的脸，握娃娃的手，抚顺娃娃的头发。

景妍在一个80厘米高的穿着蓝色公主裙的洋娃娃前驻足，看了好半天。江湛吩咐售货员给包起来，景妍却不让。

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犹豫的？温暖的大手揽住景妍的肩头。“喜欢就买下来，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景妍很坚定地摇头。“丁姨说了，房间里放这种小人会招小鬼。”

江湛瞠目结舌，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荒唐思想？

一个复古版金色钢琴音乐盒闯进景妍的视线，她疾步跑到跟前，呼吸都急促了，眼睛里熠熠生辉。

售货员打开音乐盒，悠扬的音乐声响起，穿着白色芭蕾舞裙和红色舞蹈鞋的小娃娃在钢琴上翩翩起舞，景妍眼睛里一片晶莹。

江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问：“你喜欢这个？”

景妍含着眼泪点点头。“梦里我爸爸买给我的音乐盒和这个一模一样，就是这个音乐。”

江湛的心像被泼上热油，他抚住景妍的脸，看着她的眼睛，两汪清水早已流下，惹人爱怜。

“我买给你。以后你喜欢什么，我都会给你。”

他把景妍紧紧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暗自发誓，他要像父亲一样富养这个水蜜桃一样的女孩。

回去的路上，景妍一直抱着音乐盒，看小娃娃跳舞，一遍一遍听里面的音乐。

江湛逗她：“丁姨说没说这个小人能不能变成小鬼？”

景妍沉浸在喜悦里，想都没想就回答，“变成小鬼也没事，这么小我能打过她。”

江湛抿嘴乐，女人啊，还真是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