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折 三教镇河:帚光凝影定洪波
血河魔尊见势不妙,祭出 “血海冥河图”—— 图中显化幽冥血海,无数饿鬼正攀附堤岸。恰在此时,西方莲台现佛光,观音菩萨以净瓶甘露洒向血河:“修罗族执于杀劫,可知‘人间帚影,能扫心头魔障’?” 甘露所及,饿鬼手中的截教符印纷纷剥落,露出底下未褪的 “护世” 纹残痕。
阐教燃灯道人亦驾云而至,将二十四粒定海珠布成 “周天镇水阵”,与堤纹扫帚光相合:“当年截教布黄河阵,是逆天而行;今日助修罗族毁堤,更是错上加错。” 二圣合力,堤纹中升起 “三教护堤幡”,幡面绘着大禹治水、李冰锁江、鉴真东渡之相,中心却是漕工持帚筑堤的剪影。
最震撼在民间:沿岸百姓举着扫帚、火把、灶王爷像赶来,每把扫帚都系着自家的平安符 —— 有孩童的长命锁、新嫁娘的红头绳、老人的寿桃纹。千万道念光聚成 “人形堤神”,非仙非神,却头戴斗笠、手持扫帚,正是千万护堤者的共相。这尊 “人间堤神” 踏碎血海冥河图,血河魔尊的屠城戟应声断裂,化作细沙融入护堤砖纹,反在砖面刻出 “水顺民心” 的星轨。
尾折 千堤永固:帚影长照大河清
水患既平,黄河水复归故道,新筑的堤坝上,扫帚纹与工匠真名交织成璀璨星图。道衍抚摸堤纹,对永乐帝道:“陛下,当年大禹治水,靠的是‘疏而不堵’;今日破阵,靠的是‘聚民而凝’。您看这堤砖,哪一块不是百姓汗血?哪一道纹,不映着护家的心?” 皇帝蹲下身,见砖底李老汉的名字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小扫帚刻痕,正是他孙子学着爷爷扫街的模样。
金光仙化作青狮立在堤头,望着漕工们修补扫帚的身影,忽然开口:“原来…… 当年观音菩萨赐我扫帚,不是为了打扫莲台,是为了让我懂‘人间扫秽,胜似仙法’。” 观音轻叹,以杨柳枝点其眉心:“回去吧,东海有座‘扫浪岛’,可护天下堤岸平安。”
远处,孙悟空驾云经过,见北斗星图中新增了持帚筑堤的漕工身影,挠头笑道:“俺老孙的金箍棒能变大变小,咋就没想到扫帚也能当法宝?” 申公豹在归墟望着堤岸金光,终于将手中的 “控水鞭” 熔炼成扫帚柄,柄上刻满漕工号子 —— 他明白,真正的护世之力,从来不在翻江倒海的法术,而在凡人弯腰扫堤、抬手筑墙的每一分气力。
此后,黄河堤坝每至汛期,必见 “万帚扫波” 的光影,扫帚与夯土相和的清音回荡河面,护得九州堤岸千年稳固。因为世人终于懂得:再凶的水患、再恶的魔修,终究抵不过千万人拿扫帚当兵器、以汗血为符文的护世之心 —— 正如堤头新立的石碑所刻:“千帚筑堤,万心镇河;人间护世,从来在此。”
正是:
魔修引水裂金堤,漕工挥帚筑虹霓。
千痕扫尽滔天浪,留得清流向海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