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尘宴规格不小，毕竟是为皇室王女和立功归来的将领准备的。

宴会开始时，虞婉瑛说了几句开场词就让白玉衡继续主持宴会。

虞昭昭举着酒杯走到白玉衡跟前，“母皇是有事提前离开吗？”

白玉衡微微一笑：“殿下，臣不方便透露陛下的事情。”

虞昭昭点了点酒杯，唇角勾起：“希望你对待虞念也能够一视同仁。”

“这是自然。”

虞昭昭转过身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减半，若是之前她还没有察觉，在虞念被绑架回来之后，白玉衡表现的这么明显，她只要不是瞎子肯定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可白玉衡这样清冷的个性，怎么会看上虞念那样蠢笨的性格？

纵然虞昭昭知道，自己现在和幼时不同，对这样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除了升起摘下后随意亵玩再无情扔掉的心思，远没有幼时初见男人时的敬仰和崇拜。

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女人眯了眯眼睛，心底开始疯狂揣测。

难道他们在祭祀典礼之前就已经不清不楚了？

所谓的祥瑞，究竟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

虞昭昭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握紧。

如果虞念将林慕就是潜藏在她身边的联邦探子，甚至还策划了绑架这几件事告诉母皇，恐怕母皇非但不会嘉奖她寻得虫族有功，反而会觉得她不顾念姐妹亲情……

虞昭昭眼眸微微垂下，敛去其中神色。

“皇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虞念拿着一杯果汁和一碟精致点心，刚巧看见虞昭昭站在这里发呆，便和她打招呼。

“没事，不过我听说母皇有意为你挑选兽夫。”

虞念眼中流露一丝茫然。

她不是之前拒绝了母皇安排的兽夫吗？

她摇摇头：“没有啊，前往m星系之前，我就已经和母皇说过，我暂时还不着急找兽夫。”

虞昭昭点头：“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和虞念简单聊过几句后，转身时眼底一片冰冷。

若是她刚刚没有听到母皇和国师说的话，或许还会觉得在她心底，无论是她还是虞念，都一样是她的孩子。

她的思绪不由回到了半个小时前，她无意间听到的话。

幽深走廊内，虞婉瑛屏退侍卫，缓缓踱步。

“玉衡，你觉得念念和大皇女怎么样？”

“陛下，臣不敢妄言。”

“你现在倒是懂得说话了。都快成为念念的王夫了，便是一家人，不用这样小心谨慎。”

“陛下，臣……殿下还没有说要娶臣为王夫。”白玉衡的面色未变，耳根却浮上淡淡的红。

虞婉瑛笑看着他，眼神却早已将所有洞悉。

“若是你成为念念的正夫，早日生下继承人，我也可以早点安心了。”

末了，她忽然问道：“你觉得，念念和大皇女，谁更适合继承王位？”

“陛下，这个问题臣应该回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