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秀禾又有些担心阿昭日后找夫婿的事宜。
日后有一个这般的兄长,这天下男子都怕要被挑剔个遍哦。
……
这几日因礼寺参禅,书院浮躁之心日盛。
众人心思都不在学堂。
有学生在底下窃窃私语。
“太子已经五日未曾来书院了,这是又病了?”
“那可不,圣上大怒了。”
有人疑惑。
“太子殿下从前身子硬朗,近日来倒是频频伤病,这是为何?”
皇室辛秘,无人敢谈。
“谁知道呢?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风寒所致,明日殿下与我们一同前去寺中,应是已经好了。”
“……”
后面声音叽叽喳喳的传来,江昭就算是不想知道都不行。
她想起那日在假山处,怕是与这有关。
江昭烦躁极了,她落笔潦草,总是抄完了最后一篇《礼记》,本想下课时去给晏为卿,不料一出门就遇到了。
那正好。
当着众人的面,江昭将十遍《礼记》恭恭敬敬的递给晏为卿。
“晏大人,这是学生亲自抄写的十篇《礼记》,一字不落,请您过目。”
晏为卿提出的一刀两断,倒是江昭先行避嫌。
就连这抄书的惩罚都不想欠他的。
晏为卿脸色实在是算不上好看,他薄唇抿着一条直线,只能看见江昭恭谨弯腰的颅顶。
好一个尊师重道。
他伸手接过那厚厚的一沓白纸。
“下不为例。”
江昭直起身,朝他颔首。
“学生记住了。”
江昭想,这回晏为卿肯定该对自己满意了吧,既没有耍无赖,也没有姿态松散。
她抬眸,就见晏为卿寒着脸离开,周身的气息恨不得把人冻死。
江时叙凑过来问她。
“你这是又如何让晏大人不喜了?”
江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态度端正,没有套近乎,晏为卿要求的他都做到了,这又是为何。
想不通,她便不想了。
男人心,海底针。
……
东宫。
太子半月前被罚后大病一场,本就没好全,前几日气急攻心,又是连夜发起高热,太医整日守着,才好了起来。
直到今日,齐玄舟才算好全,不过脸色依旧苍白。
皇帝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脸色有些复杂。
“你去寻阿昭了?”
齐玄舟垂了垂眼,“阿昭不愿认儿臣。
他抬眸看向齐闻渊,神色紧张,“父皇,阿昭要去江南。”
齐玄舟不想阿昭去江南,明明只要半年,就半年,他们一家人就能团聚……
这件事齐闻渊是知道的,他摇了摇头。
“此事日后再谈,若阿昭要去江南,那便由她去吧。”
登基十余年,这深宫的苦他吃够了。
齐玄舟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齐闻渊递给他一个木盒,交代他。
“这是阿昭要得东西,你明日找机会给她,隐蔽些。”
木盒不大,莫约一尺。
齐玄舟接过,他眼中满是不解,“父皇,这是何物?”
闻言,齐闻渊身后的大太监讪笑了下,齐闻渊也没回,只是轻咳了一声。
“你明日问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