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能如此,也是此生无憾了。”
难得有闲暇时光,夫妻两个靠在一起看话本,好不惬意。
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大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陛下,公主殿下求见。”
躺在小榻上看话本的两人纷纷起身,手忙脚乱地将话本藏好。
齐闻渊理了理龙袍,轻咳一声。
“让她进来。”
话音刚落,江昭破门而入,还未其人,先闻其声。
她跑得匆忙,语气不稳。
“我要同江凌言解除婚约!”
齐闻渊与阮锦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机会。
等江昭喘过气来,阮锦才牵着女儿的手坐下。
“阿昭,母后同江夫人是闺中密友,这婚约虽是口头约定,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江昭坐在两人中间,齐闻渊给她倒水,阮锦拿着贴身帕子给她擦汗。
她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而后一抹嘴。
“但是阿昭不喜欢江凌言。”
齐闻渊乘胜追击。
“那阿昭喜欢谁?”
喜欢谁?
江昭眼底有过些许迷茫,晏为卿吗?
这么多年相处,她习惯性的将晏为卿放在兄长的位置上,对她的行为进行引领,对错误悉心指教。
可两个年岁相差不大,也毫无血亲。
晏为卿不想做她兄长,对她起了渴望。
江昭摇了摇头。
她不喜欢,也不排斥,只是心里有些许纠结,晏为卿喜欢就好。
“我没有喜欢的人。”
见江昭油盐不进,齐闻渊恨不得曲起手指去敲她脑袋。
心中扶额苦笑,面上不动声色。
他佯装思索,紧接着说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约不能贸然解除。”
江昭急了。
“那怎么办?”
她还要同晏为卿成亲呢。
阮锦拍了拍她的背,让她放松。
“我们阿昭是公主,大不了先将江凌言娶进宫,之后遇到喜欢的男子再娶便是。”
江昭自然不同意,怎么可能让晏为卿做小。
她斩钉截铁。
“不行,阿昭一定要解除婚约!”
齐闻渊与阮锦又对视一眼。
“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只是阿昭不知能不能接受。”
江昭点头如小鸡啄米。
“当然能接受!”
她急于求证。
“什么法子?”
什么法子齐闻渊不能当着她面说,他也不解释,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