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一天后突然开始下起冰雹来,狂风呼啦啦的夹杂着冰雹一起朝着地上砸来。
屋顶的瓦片被砸的“砰砰”响,就连放在院子里小煤球的饭盆也被砸的东倒西歪的。
它急的直“哼唧”,也不管还在下的冰雹,猛地疾跑了出去,将自己的饭碗给解救了出来。
孩子们不懂事,看着只觉好玩又好笑。
老刘头和其余人却有些发愁起来,如此大的冰雹还有风,只怕地里的庄稼要受灾喽。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也就这里没天气预报,不然一看就晓得了。
不过晓得了也不能阻止,天要下雨,岂是人力可以改变的?
这场冰雹持续下了一个多时辰,停歇后地上积了一层大小不一的冰疙瘩。
八毛还要出去见几个来玩,被小陈氏给训斥了一顿。
老刘头带着几个儿子赶集往地里头跑,想要及时查看庄稼现在是啥情况。
不止他们一家,周围人家也纷纷出动,各自往自家地里去了。
回来时,老刘头脸上的忧愁似乎更重了些,他的棉袄今天又穿上了,此时手拢在袖中不停的叹着气。
在他身后的兄弟四个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
家里的女人们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好,小陈氏忍不住问:“不会是麦子和油菜都被砸死了吧?”
他们家今年多种了一亩地的油菜,光是种子就费了不少,这要是全搭在里头,损失可不小呢。
刘长寿皱眉道:“倒是也没有都被砸死,只不过也不是很好。麦子都东倒西歪的,地里还有许多的冰疙瘩,油菜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爷几个刚才还将那油菜地里好些堆在菜上头的冰雹给扒拉掉了。即便如此,看上去依旧也不容乐观。
这下,女人们也开始愁了起来。
这要是春上没了收成,家里粮食只怕又不大够了。
见家里这愁云惨淡的气氛,老刘头嗨了一声道:“也不至于一点子都收不回来。庄稼还小呢,应该还能再长长......”
至于能长多少,或者说能恢复多少,他也说不好。
到这个时候,刘宁不免又想起了买地的事来 。
一向得过且过的惯了,只有当感受到危机的时候,才会想到那些平时不会仔细思考的事情来。
只是村子里买不到地的话,到底要到哪里买才好呢?
隔得太远,难免鞭长莫及,没有人看顾啊。
“看顾”......这个词一浮现在她脑子里,刘宁突然想到了他们可以雇人!
就像几个哥哥花钱雇自己刷鞋子那样,只要找个靠谱的人,到时候自家在定期的过去看看,也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想到这儿,刘宁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爹,咱们手上还有多少钱呐?”
提到钱,老刘头连忧愁都短暂的忘记了。
他看了看这一屋子的好大儿,还有几个儿媳,顿觉危机感十足,忙瞪起眼道:“哪有多少钱?你突然问这个干啥?”
他们老两口手上的钱,不说,几个儿子儿媳大致也算的出来。
每次卖菜或者牲口的钱都是一分为五,他们自己手上有多少,爹娘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