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风的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自制的小竹筐,里面是半筐果子。
他将筐子向前一推,一字一句说道,“今天辛苦林知青了,这是我的谢礼。”
林夕月明白了,原来这男人是想安慰她,怕她难过。
她笑着接过了筐子,眼眸含笑的说道,“那就谢谢你了曲知青,这果子我很爱吃。”
见林夕月接过了果子,顿时曲长风的笑意爬上了面庞。
但他快速收敛起笑容,随后颔首转身离去了。
那动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林夕月啧了一声,这家伙真是不善言语,惜字如金。
追女孩子是这样追的吗?
活该人家安知青都定下婚期了,他还只敢在一旁暗恋。
哼,大直男!憨货!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曲长风转头看向被关上的房门,困惑的直挠头。
林知青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难道是因为他没洗果子?
那下次自己可一定要注意。
……
秋去冬来。
转眼间,寒冷的冬天就来临了。
北方的冬季严寒,无法耕种,于是忙碌了一年的农民们,开始了惬意的猫冬生活。
林夕月的诊所一天下来也没什么人来。
她闲来无事,开始研究起了脱粒机。
王婶子某次来诊所看病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未成型的机器。
她新奇的摸着机器,满眼求知欲的问道,“林知青,你这是又做的啥呀?”
林夕月正在洗手,她笑眯眯的说道∶
“婶子,我看丰收时,大家人工脱粒效率低不说,还特别容易劳累。
就想着能不能做台简易的脱粒机,提高大家的工作效率。”
王婶子回忆到那次,自己用连枷拍打麦穗时,腰伤复发的事,顿时赞同的直点头。
“林知青你说的没错,每年麦粒要脱干净,量又大,可是把我们累的老命都要丢掉半条。”
通过播种机的成功,王婶子是一点都不会怀疑林夕月在说大话。
她拍着胸脯对林夕月保证道∶
“林知青,你是在为我们青山大队做好事,需要什么直接开口,我让我家老头子去想办法。
我们别的干不了,但是一定会全力支持林知青的工作。”
林夕月笑着道谢∶
“那就谢谢婶子了,不过还希望婶子别往外说,不然如果到时候不成功,我怕被人笑话。”
王婶子立马面色一板,气愤的说道,“我看谁敢笑话你!”
转头她又慈爱的笑着保证道,“林知青放心,婶子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事实证明,王婶子的话不可信。
第二天,村子里就连六岁的孩子都知道,林知青在研究脱粒机了。
于是,兴致勃勃的村民们,三三两两全都赶来观摩林夕月做脱粒机。
林夕月很是无奈,没想到王婶子居然是个漏嘴巴。
王婶子讪讪的来到诊所道歉:
“林知青,都是婶子的错,婶子就是一时太高兴,不小心给说漏了嘴。”
随即,她又赶紧笑着保证道:
“林知青放心,村里的人是绝对不会胡言乱语的,大家都知道你是真心对我们村子好。”
林夕月哭笑不得,她还能怎么办?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村干部们得知后,决定全力支持林夕月。
只要是林夕月需要的材料,他们再苦再难也会给弄来。
就这样,公社的磨盘底座被拆了,当做滚筒支架。
自行车辐条被煅烧后扭曲成型,用铁丝固定做脱粒齿。
传送带则是利用了,村里妇女纳鞋底的麻绳浸泡桐油而成。
可以调节间距的凹板筛,是用门板弹簧改造的。
滚筒外壳用的是旧铁皮桶,不过内侧衬上了一层竹片,用以减少麦粒的破损。
柴油机是大队长想尽办法搞来的。
经过一个月的刻苦研究,脱粒机终于完工了。
系统在识海中笑的不怀好意,坏兮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