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药散和酒精来,我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你们两兄弟把窗户打开,别让你们大哥缺氧死了。”
“好好好!”
谢望安把卷帘门关上,手机一直处在通讯录,联系人上是【三叔】。
这三人肯定有来头,不然这么严重的伤不去医院偏偏来这中医馆,而且听不出口音,普通话特别好,这在当下可不常见。
“嘶...”
酒精一撒,床上的男人顿时眉头皱起,谢望安拿着镊子夹着无菌棉一点点擦着他的伤口。
老太太将绿紫色的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特制的药粉吸附性很强,血口肉眼可见被止住。
“你们也处理一下吧。”老太太拿着药说道。
“砰!”
本就不大的理疗室,两个壮汉一前一后的跪在地上,满脸泪痕,“老太太,求您老人家救救我们大哥,当牛做马,把命给你们都行,只要能救,做什么都行。”
老太太霎时间无语又无奈,“听我的,把你们大哥送去医院,百分百活命,在我这里只能等死。”
两个壮汉露出难色,一时间沉默。
谢望安考虑一会,问道,“你们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杀人!”前面的壮汉直接说道。
乌涂和谢望安被这耿直的话音哽到说不出话。
“杀的是恶人,我们保证杀的是恶人!”后面的壮汉语气十分肯定。
“算了,你们还是去医院吧。”
这三个人都杀人了,帮了等于犯罪,管他们杀的好人坏人,这个忙不能帮。
谢望安说着这话的时候把老太太挡在身后,左手插兜,同时另外一只手有点偏向理疗床上的男人。
只要这两兄弟敢动,谢望安就能立马挟持住他们大哥,然后马上打苏定南电话。
“金,金银财宝,带带,带我走,别,别为难他们。”床上的男人气若游丝的睁开眼,侧头望着自己兄弟说道。
两个一米九的壮汉瞬间眼泪落出。
“老太太,求求你救救我大哥,求求你了!”
“老太太!”
两个壮汉血中带泪的猛的将头磕在地上,咚咚咚清脆声让谢望安都有点犹豫了。
寻常犯点小偷小摸什么的他无所谓,可以帮一手,这杀人的事他是真不敢。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老太婆救了。”
“奶!”谢望安喊道。
“人命关天,行善积德,你赶紧去买些纱布回来。”
“不能救!”谢望安还是坚持道。
“你不去买我就去了。”老太太板起脸。
谢望安表情复杂,“我们救,但是你们大哥能不能活就听天由命,死了就赶紧拉走,知道没有?”
“好好好,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两个壮汉连连磕头。
“奶奶你负责缝针,我负责把子弹挑出来。”谢望安直接说道。
“算了,你买回来就回家,我来救。”
老太太担心救不活牵连谢望安也感觉染上死人的气息不吉利。
“没事奶,我走了。”
谢望安骑着单车从店里面拿个口罩戴上,又买了个鸭舌帽,没有去药店,专门去了那种小诊所,买了点安乃近、地塞米松,又转到另外一家买抗生素还有破伤风,又跑到了另外一家买了几瓶点滴和纱布,最后兜兜转转,直接把自行车扔在一个巷子里,步行回到医馆。
回到店里时老太太已经在缝针了,她会针灸,缝针没什么难度,挑子弹是个体力活,谢望安接手之后给买来都小刀用打火机烧又用酒精消毒后才开始。
这样肯定是不正规,但人都不是正常病人,还要什么自行车。
“咚!”
一颗金黄染血的子弹扔进盆里,谢望安额头冒汗,床上的男人也冒汗。
祖孙俩不懂治这种伤,老太太只能凭借经验打点滴和给男人打破伤风还有喂药。
“现在就听天由命了。”老太太说道。
“谢谢。”
两个壮汉神情低落的说道。
谢望安趁老太太在药柜抓药,递了两根烟给两人,眼神微眯道,“你们是鱼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