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道:“好,就算如此,他与我七位师父打赌,我七位师父远走大漠一十二年苦寻二哥郭靖时,请问他在干嘛?”
马钰道:“丘师弟这些年也在遍寻小兄弟母子的踪迹,前几年得到消息你应该在金国赵王府,更是亲自前往,可惜却扑了空,前些日子得知两位消息,我更是星夜赶来,丘师弟更是在来的路上,可也不曾懈怠过!”
杨康道:“这倒是要谢过道长,也算有心了,不过马道长,我有一疑问?”
“请讲!”
杨康道:“这话本来不该我来问,不过七位师父教导之恩不敢忘,我替他们问一句,本是长春真人自己的疏漏,何以用计诓我七位师父。
十八年,十八年啊,人生有多少个十八年,可怜师父七个太过实诚,他长春真人一句话,就要人在大漠枯耗十八载,七人六姓断子绝孙,这是得道高真能做出的事?
他长春真人不欠任何人的,包括我,可唯独欠我七位师父的!”
马钰闻言沉默不语,良久喟然一叹道:“这点是丘师弟想的差了!”
“呵呵,不说这些了,如今的我挺好,更不需要什么十八年之约,我与二哥既然生下来便注定是兄弟,那岂有兄弟相残之理?当初的赌约就是个错误!”
“正是,我们既是弟兄,何以要分高下?”郭靖也道。
“哈哈哈,妙哉!”马钰击节长赞,“可笑我等竟不如两个孩子!既是兄弟,为何要分高下?好,好呀!原来一开始便是错了!”
说到底,二人对丘处机只是不喜,却没到仇恨的地步,诚如马钰所说,郭杨两家惨案多有自身原因,杨康更是知道更大的错误出自其母。
可子不言母过,他能怨么,而七怪也好,丘处机也好,不管出力多少都是情分,如果不是受韩林影响,说不得他们对丘处机还要处处感激。
之后的交谈,郭靖两人倒是把事情的原委,怎么到的草原,怎么拜的七怪为师,都给马钰说了一遍,这倒是让马钰对关键人物韩林兴致大增,充满好奇。
次日。
“再次多谢道长,我们兄弟欲往东京而行,不知道长作何打算?”得知甩掉裘千仞,郭靖杨康商议着应当可以继续赶路,裘千仞发觉不对,再要打探他们消息,也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
“贫道本就是为你们而来,便也一道吧!”马钰道。
“如此也好,就是跟着我们兄弟俩,多半要连累道长受些磨难!”杨康笑道。
“嘁!贫道岂是怕事之人?”马钰听懂了杨康的意思,却是满不在乎道,“对了,二位小兄弟真的身怀九阴真经?”
“呵呵,不瞒道长,小子练的正是九阴真经内功及武学,怎么,道长也有兴趣?”杨康神气的道。
“小兄弟好福气,我全真教名门正派,却是做不出巧取豪夺之事,只是贫道也没听过江南七侠会九阴真经呐!”马钰先是表明立场,随后疑惑道。
“道长品性高洁,杨康佩服,好叫道长知道,我与二哥武功,大都传自我们大哥韩林,七位师父多是教忠义之言,为人之本!”杨康对于马钰算是认可,便也不隐瞒。
“七侠重义守诺,江湖罕有,果然教出的弟子也是一样的情义无双,嫉恶如仇!”马钰赞道。
“哈哈,道长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