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安打了个寒颤迷茫的睁开眼,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大耳朵男人带着笑容文质彬彬的望着他。
谢望安愣了愣,这男人好像来买过药。
“需要什么药?”
“小老板,我是民德药业市场部总经理李顺,这是我的名片。”
谢望安接过李顺的名片看了看,大概想起那次男人是购买了全部苗药的种类。
原来对方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找我有什么事?”
谢望安拿出烟给对方散了一根,李顺笑着说不抽,旁边的神棍老头却一脸谄笑的伸手。
“对面二楼有个咖啡馆,可以请你喝一杯咖啡吗?”
谢望安点了点头,让老头看着摊子跟着对方去了咖啡馆。
“给我来杯卡布奇诺。”
咖啡馆灯光偏暗,商务感十足,但空调开的足,很舒服。
李顺点了一杯龙井茶,然后拿出一沓资料,谢望安拿过来看了看,上面大多数都是民德的业务范围。
“李经理是想要我的药方?”谢望安问道。
“小老板果然是个聪明人,和你说话就是轻松。”
谢望安把资料扔在桌上,“三百万一种药方,签合同后我自己也不会贩卖。”
李顺眼皮一挑,年轻人谈生意都这么直接的吗?而且三百万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小老板,我们民德是整个江南省数一数二的制药公司,两百万当然不是问题,但您的药方经过我们检验并不足以值得这个价格。”李顺说道。
“李经理,我一瓶药卖七块,三百万我卖40万瓶就差不多有了,我缺的只是市场,你做的就是市场,你说我要是自己开个公司,跑业务,多久可以赚到三百万?”
谢望安其实很乐意卖出一种药方,他正愁没有足够的资金买茅台股票,有了这笔钱他买股票,人生差不多就可以躺平了。
李顺一时无言,谢望安说的对,他的药缺的只是市场,一种能够根治脚臭、狐臭这种小毛病的药其实在市场很畅销,但生意不是这么谈的,一锤定音不可能。
“小老板,三百我们收购你手里的三种药方,一种一百万,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李顺说道。
谢望安喝了几口咖啡,直接起身,“李经理,不好意思,我要去卖药了。”
“小老板等一下,谈生意嘛就像你去菜市场买菜,商场买衣服,要砍价的呀,总有一个合适的价格让双方满意。”
李顺笑着拉住谢望安,两人一时没有说话,彼此都在思考如何获得自己心仪的价格。
“小老板,你的底价是多少?”
“二百八十万一种药方。”
李顺摇头微笑,扶了扶镜框,左手比了个耶,“两种,两百六十万两种药方,听完说。”
李顺打断正欲说话的谢望安,“小老板你的药确实不愁卖,可以开公司,但这里面的药材成本、还有各种设备这是一笔花费,人脉关系、各大店铺进驻这是一个难点,我们民德在海城有一千家药店,几乎没有其他对手,你认为我们会放任你抢占我们的市场吗?”
“李经理说完了吗?”谢望安问道。
“完了。”
“谢谢你咖啡,再见。”
“谢老板你考虑一下,我们民德是很有诚意的,一百三十万一种药方从来没有那么高过。”
“两百八十万一种药方是我的最大让步,李经理的背景深厚,但我又何尝说过自己害怕了?”谢望安笑着说完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