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又是禁闭,结果等来的是自己二叔。
那些时日他就在这间房子里与二叔整日相处。
他睡床,二叔睡沙发。
他是扭不过这个女子的,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比自己这个二叔还要坚韧还要执着。
徐娇的手指轻轻抹去男孩眼角的泪,“别哭,二叔给你撑腰。”
“嗯嗯。”
女子问了他这些年的近况,得知他十六岁初中毕业就没有读书时出现一丝怒容,更得知他在当小混混收保护费已经有点想动手的冲动,又知道了近日谢望安开始上课开始挣钱后眼底出现了放心和欣慰。
“咚咚咚...”
谈话时,门被敲响,一名中年女子推着餐车进来。
晚饭很简单也很特别。
四菜一汤,有菜有肉,还有饮料、红茶。
“女朋友叫薛冰心?”
徐娇并未吃饭,只是一脸笑意给狼吞虎咽的谢望安夹菜。
嘴角宠溺的笑容仿佛她是男孩的母亲。
“嗯,比我大三岁,爹是开矿产公司的,妈是高中老师,湖南人,定居沪市。”
“和她谈恋爱有没有压力?”
“没有,我能挣钱。”
“我家小安吃苦了,二叔给你解决坏蛋,你就好好挣钱好好读书,可不可以?”徐娇用上哄小孩的语气问道。
“好,谢谢二叔。”
等谢望安吃完后,徐娇又为他泡上一壶茶,当清新的茶香出现,明月悬挂时,女子才道,“说说吧,谁欺负你了。”
谢望安没有说话,拿出一张纸。
上面有陈家兄弟、李顺、上官泊禹的信息,同时还有各种事情的起因。
徐娇看完之后,突然露出一丝笑容,“你可知道上官泊禹为何找你麻烦?”
“二叔知道?”
“上官父子在澳门输掉五千万,薛家矿业受上官泊禹父亲庇护顺风顺水,坊间传闻薛家有一亿现金,所以明白了吗?”
谢望安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答案。
“二叔,咱们龙门是早就准备对上官家出手了?”谢望安有些紧张的问道。
薛家与上官家来往密切,如果上官家出事,薛家会不会也被牵连?
徐娇扬起一抹冷笑,“本来还可以让他活几年的,现在该收他命了。”
“那薛家...”
“薛家虽然手续有些地方不合规矩,但并未犯下什么出格之事,薛老虎这个人也算仁慈,每年会做慈善也提供了大量工作岗位,得以让老百姓谋生,所以你无需担心。”
“那就好。”
谢望安在外面喝茶,徐娇进了里屋开始打电话,待女子出来后,“你在这里陪我几日,等事情尘埃落定你再回去。”
“好。”
“二叔。”谢望安喊道。
“怎么了?”
“因为我的事会影响到你吗?”
女子微微一笑,站在窗边望着比监狱高墙还要高的月亮,“原则上龙门是一柄公正之剑,光明之剑,绝非一门一户之器。”
“但你父亲于我有恩,龙门必报之,所以我就是原则。”
清冷的光中,徐娇转身与谢望安的眼睛对视,露出浅浅笑意,“此刻,你便是龙门太子爷,龙门为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