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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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旧金山隔离墙。

顾十七站在墙外，面对着数百名举着火把的幸存者。他们衣衫褴褛，眼神里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顾十七！”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怒吼，“你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人群骚动，有人朝他扔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生疼。

顾十七没有躲，只是缓缓摘下了兜帽。

瞬间，人群安静了。

他的脸已经半木质化，右眼的瞳孔呈现出翡翠色的年轮纹路，皮肤下隐约可见金色的能量流动。

“我不是来辩解的。”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我是来给你们最后的选择。”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未稀释的试剂，金色的液体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这是纯净的原液，注射后，你们不会成为源种的傀儡，但会和我一样——”他指了指自己木质化的手臂，“逐渐变成非人之物。”

人群沉默。

疤痕男冷笑：“然后呢？变成怪物，去给墙里的那群杂种当奴隶？”

“不。”顾十七摇头，“是为了反抗。”

他猛地将试剂扎进自己的脖颈，液体注入血管的瞬间，他的身体爆发出一阵刺目的金光！

木质化的皮肤迅速蔓延，他的双脚扎根大地，手臂化作枝干，头发如藤蔓般生长——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棵人形光树。

“源种在控制他们。”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但我的能量，可以切断这种联系。”

他伸出枝干般的手，轻轻按在隔离墙上。

咔嚓——

巨大的裂缝瞬间蔓延整座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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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内，新人类们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金光逐渐暗淡。

墙外，幸存者们呆立原地，看着眼前这棵“人形光树”。

顾十七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现在，选择吧。”

“是作为人类死去……”

“还是作为怪物重生？”

这这场面动静太大了。顾十七的女友林小蔓也远从中国坐飞机而来。

正好赶上了这个场景。

自己最心爱的男友变成了一棵古树。

“十七，是你吗？”

顾十七听到自己这个最熟悉的声音，他浑身颤抖着。

他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看见自己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哪有一个人变成一棵大树？

他想逃离这个地方。他不想把自己丑陋的面庞展示给世人。

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变成了大树的根系。

想要把根系从土壤里抽出来，哪有这么容易呢？他尝试了很多次，最终发现自己只能在土壤里扎根，一动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