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墨自五岁登临东宫之位,文,师从三朝太傅柳长眠,武,受开国大将赵钟觉倾囊相授。
六岁起便通读四书五经,七岁时写下策国论,八岁带领众臣推行新制,使百姓有地可种,有粮可食。
十二岁带五千骑兵平定乌尔日叛乱,十五岁上战场凭着残兵与大雍强将周旋了两年。
当年若非不占天时,萧国与大雍那战未必会输。
古来贤君昏君如过江之鲫,有我之功绩者几人?
人人都道我萧墨轻狂,可我狂有狂的资本,即便入大雍为质,我心中傲气也不减半分。
可直到我遇到云舟……”
萧墨起初的话虽自狂,语气却很平静,但提起晋王时,却蓦然激动了起来。
“他是我在这污浊的世间从未见过的干净人。”
“大雍百姓说他芝兰玉树,松风水月,可我却觉得这世间万般美好的言语都无法形容他。
论文才,论功绩,论武艺,他皆不输于我,唯有一点他胜不过我。”
说到此处,萧墨脸上竟生出几分笑意。
“是什么?”陆宝儿忙问。
萧墨抿唇低笑道:
“他呀,骑术不精。”
陆宝儿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变得略微急促了些:
“他……他是上了马就会睡觉吗?”
萧墨垂眸片刻后摇头:“不是。”
陆宝儿闻言竟略微松了口气。
如果萧墨回答是的话,那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就太可怕了。
“还有一个问题。”祁慕开口。
萧墨看向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你问。”
“晋王他……真的是谋逆而死吗?”
萧墨闻言竟是低低地笑出了声:
“云舟啊,他是死于太干净了,这污浊的世间容不下他那般干净的人。”
萧墨并未直言,但从他的言语中已然能咂摸出真相。
“有关于云舟的事,自我离开大雍便只能从暗探的消息中推测分毫,定国公之死和晋王谋逆一案究竟有何牵扯,个中情由还需你们自己去查。”
说完后,萧墨站了起来,轻轻掸了掸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时间差不多了,老皇帝不值得我祭拜那么久,你们快回吧!”
祁慕将腰间的荷包摘了下来,问:
“这荷包你可认得?”
萧墨看着祁慕手里的荷包微微一笑:
“她亲手为我做的,我自然认得。”
“她将此物给你,应该是怕我不认得你们,可是……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羡他风月之怀阔,宁守冰壶瑕不侵。
婵依啊婵依,这俩孩子的小字都是你取的吧!
祁慕将荷包递过去:
“这个……你要拿着吗?”
萧墨微微摇头:
“婵依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拿着它,萧国一半的朝臣会是你们的后盾。”
萧墨着重咬了你们两个字。
这个你们包括祁慕,周玉还有陆宝儿。
“陛下,还有件事,您既然知道我们会从此处来,想必香美人的事您也应该知道了。”陆宝儿说。
萧墨看向香美人的棺材:
“老皇帝恨极了我,也恨极了我母亲,日月城城主不知内情,将女儿送进宫,反倒是害了她。”
陆宝儿走到棺材前,上面的封魂阵透着阴森诡谲的气息。
“我利用了甄奕,必须要帮他救回女儿,香美人既是无辜,也不该在此受罪。”
萧墨轻轻叹了口气:
“自知道香美人的事后,我便一直让人寻找解救她的办法。
这阵法是一妖道布下,我几经周折才找到借尸还魂之法助她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