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炸过旱厕的童年,就如同那缺少星辰点缀的夜空,是不完整的呢,今日必须要将这个缺憾给弥补上!
蹑手蹑脚地溜出四合院的大门,哧溜一下就往附近的供销社跑去。
今天正好是星期天,四合院的人差不多都在。
二踢脚也都准备好啦!要炸谁呢?
贾梗坐在那里,一边挠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苦苦思索着。
“傻柱?”他自言自语道
“还是算了吧。那家伙已经够倒霉的了,被我这前身害得在桥洞里冻死,还是放过他吧。”
想到这里,贾梗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主意并不满意。
“许大茂?”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嗯,这个主意好像还不错。”
“要不干脆去捉弄一下一大爷?”贾梗心里琢磨着
“反正他也不怎么招人喜欢,诸天的读者们都没几个待见他的。
而且那二踢脚还是他给的钱呢,就当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吧!”
贾梗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不可言
四合院外的青砖公厕旁。棒梗手里拿个二踢脚,蹲在厕所后墙根已经小半个时辰。
透过墙缝窥见一大爷那件藏蓝棉袄闪进男厕隔间,他兴奋的划亮火柴,火星在寒风中明灭三次才点燃引信。
二踢脚被精准投入蹲坑的瞬间,棒梗转身就跑,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轰——\"
易中海提着裤腰从公共旱厕冲出来时,裤管上还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黄汤,后脖颈被冷风一激,冻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是哪个挨千刀的在茅坑里放炮仗!\"
他跺着沾满冰碴子的布鞋,扯着嗓子朝空荡荡的胡同喊。
三大爷阎阜贵正窝在屋里烤火盆,听见动静掀开蓝布棉门帘,迎面就被扑面而来的腥臊味呛得直捂鼻子。
眼镜滑到鼻尖,眯缝着眼打量眼前狼狈不堪的一大爷。
藏蓝棉裤后裆炸开朵黄褐色的冰花,两条裤腿结着亮晶晶的冰碴子,活像刚从腌菜缸里捞出来的酸黄瓜。
\"老易啊,您这是...\"阎阜贵憋着笑退后半步,手指头在鼻子前直扇
\"大正月里的,莫不是让二踢脚崩了腚?这味儿可比王致和的臭豆腐还带劲!\"
易中海黑着脸甩了甩冻僵的胳膊,棉手套上甩出几滴可疑的液体,正巧溅在阎阜贵新纳的千层底布鞋上。
三大爷\"哎呦\"一声跳开,活像被开水烫了的猫。
\"少在这看笑话!\"
易中海牙齿打颤,裹紧露出棉絮的破棉袄:
\"指定是院里哪个小王八羔子使坏!\"
他阴恻恻的目光扫过西厢房纸窗上晃动的剪影,忽然逼近阎阜贵:\"你家解放前几天是不是偷摸买了挂小鞭?\"
阎阜贵闻言顿时挺直佝偻的腰板,冻得通红的手指头戳得老高:\"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喷!
我家那几个崽子过年连炮仗皮都舍不得买,全蹭前街虎子的窜天猴耍...\"
话说到半截突然卡壳,三大爷绿豆眼滴溜溜转了两圈,话锋陡然一转:\"要我说,许大茂昨儿个可拎着二斤炮仗从合作社回来。\"
易中海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寒风卷着茅房的恶臭钻进领口,冻硬的棉裤磨得大腿生疼。
\"等着瞧...\"易中海裹紧棉袄往中院挪,每走一步裤裆里的冰碴子就硌得生疼。
路过中院月亮门时,正撞见傻柱拎着饭盒哼小曲,见他这副模样噗嗤笑出声:\"一大爷您这是给茅房开光了?\"
易中海鼻腔里哼出两道白气,突然想起上周搅黄傻柱相亲的事,脚步不由得顿了顿。
但转念想到傻柱前日才赊了半斤散酒过年,哪有余钱买炮仗,便甩开步子继续往家挪。
\"许大茂你个缺德带冒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