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围捕贼寇的名义,一路冲了过来。
“放下武器!抱头跪着!否则格杀勿论!”
随着吴典恩一声令下,官军迅速将黑衣大汉和须昌县土兵围了起来。
武松见状,笑着对武大郎说道:“哥哥,我们今日被围了三层!”
武大郎笑了笑:“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武松听了,半懂不懂:“哥哥,这话听起来不错,长精神!”
吴典恩近前下马:“武大人,下官奉都监大人之命,前来解围!”
武松拱了拱手:“吴大人辛苦了,卑职幸得无恙!”
听着两人互相打官腔,武松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都头还手持朴刀,站着不动。
吴典恩走上前去,狠狠抽了两个嘴巴子。
骂道:“你这没行止的腌臜货!
还不跪下,想造反吗?”
那都头本就被武松射了一脸血,又挨了两个巴掌,顿时又红又紫,血流不止。
只得扔了朴刀,跪在地上,双手抱头。
“绑了!”
两个亲兵走上前来,瞬间就将那都头绑成了粽子。
“还有那些黑衣贼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都给我绑了!”
出门时也没带那么多绳索,军士们只得将黑衣汉子的腰带解下来,将他们反手绑了。
腰带不够,就将他们的裤子脱了。
两条裤管一搭一系,正好!
那些被脱了裤子的土兵,一个个下身赤条条的,羞愧难当。
吴典恩遣散了土兵,押着那都头和黑衣汉子,抬了王霸德与牛二,带上武大郎等人,正要往府衙方向走去。
“吴监押,且慢!”
这时,一乘轿子抬了过来,走下一个四五十岁的清瘦男子,正是须昌县县令王柒龄。
轿子后面,跟着二三十个挎着腰刀的衙役。
吴典恩拱了拱手:“王知县,有何见教?”
武大郎一听是王知县,心中暗忖:
他怎么忍不住跳出来了?他不应该想办法撇清关系吗?
怎么还主动往火坑里跳?
如果不是头脑太简单,那就是太狂妄,有恃无恐!
“吴监押,王都头乃是奉了下官之命,前来抓捕乱贼。”
王柒龄也拱了拱手,说道:“吴监押如此行事,只怕有些不妥吧?”
吴典恩走到王柒龄面前:“下官捕盗缉寇,到底有何不妥?”
王柒龄科举正途出身的文官,在武夫面前自然不甘示弱。
“吴监押的意思,王都头是盗寇,那下官也是盗寇?
是也不是!”
吴典恩冷冷地说道:“王知县多心了,下官并没这个意思。”
王柒龄提高嗓音:“那吴监押为何一口咬定王都头是盗寇?”
“王知县,你老怕是月光下看书,将眼睛看糊了!”
吴典恩也提高了嗓音:“阳谷县县尉武大人在此租赁商铺,王霸德仗势百般阻扰,又聚集三四百人,肆意围攻。
武大人六人奋起自卫,击败贼首,身受重伤,街头百姓有目共睹!
王都头不分青红皂白,一意偏袒,目无上官,嚣张跋扈,与盗寇何异?
难道,这王都头所做所为,也是奉了你王知县之命?”
“你……”王柒龄被堵得哑口无言,只是咳嗽。
“王知县,下官还要回禀都监大人和知府大人,请别妨碍公干!”
吴典恩说着,从亲兵手中接过缰绳,就要翻身上马。
“吴监押,你我同城为官,低头不见抬头见。”
王柒龄换了一副笑脸:“这东平府的路,不能走窄了吧?”
“王知县的意思呢?”
“贼寇你押走,王都头,下官带回去发落。”
“下官要是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