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啊?重色轻友啊?不是我们俩先认识的吗,这咋的帮胡梅唬上了呢!这好看真是有力量啊!”
“别湖沁!还是想着多挣钱是正事!”胡梅说完又问我:“你啥打算啊?”
“开春叔叔要是不回来,我就去找他。”
听了我的话,胡梅有些神情落寞,她轻声说道:“我还想让你打把刀呢!”
我向胡梅保证,就是走也要把刀打出来。
究竟我们喝了多少酒,喝到啥时候,我是一概不知。
等到我醒来,已是大天亮了。
窗户外边的屋檐下家雀叽叽喳喳地叫着,飞翔的影子映照在窗户纸上。
我坐起来,看到金河也是葫芦个睡的。
但胡梅却走了,桌子上的马灯和她带来的碗盘都没有了。她啥时候走的我是一概不知。
金河也醒了,他慢慢地坐了起来,揉揉眼睛没有看到胡梅,便问我:“胡梅呢?”
“不是你搂着了吗?她没了你咋不知道!”
“净扯鸡巴蛋!”
金河起来收拾碗筷,张罗包饺子,让我在他这里吃。我想回去,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让,没办法在这里吃吧!
我们俩一起包饺子,大年初一在他这里吃了顿饺子。
在包饺子的时候,金河说初二就出去,现在有些东西好卖,孩子手里都有闲钱。
吃过饺子就去镇里上货,预备明天的事情。
这次要多带货,远点走,两三天跑个来回。他还告诉我,晚上就找个大人家的草棚子,和喂马的在一起住。
有时,也找个老跑腿子一起住。
他还告诉我,天暖和了,就往九间房走,帮我打听我叔叔的下落。但他最想去的是王大柜屯,那里有大青山地躺刀的消息。
这个地躺刀可能是杀害他父母的元凶,也就是灭谭家的罪魁祸首,这件事金河说他要搞清楚。
只有搞清楚,才能给爹妈和他的磕头帮兄弟报仇。
认识这么几天,金河多次提起他的磕头把兄弟老二,可见他们哥们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
提起他们水边三结义,金河又陷入回忆之中。
“我们哥仨,我最高,我是老大,打仗我冲在最前边。我是挨揍最多的,但我是老大,要有大哥的样子。”
接着他又无限感慨地说:“老二要是活着,也不知道他长多高。老三也好几年没见着了。但总比老二强,毕竟还活着。”
“你二弟没了?”我问道。
“没了,谭家遭灭门,一个没剩。他的父母,还有那些哥哥姐姐,还有他的那群侄儿侄女儿都死了。”说到这里,金河有些伤感,他可能也想起了他的爹妈。
“过去的就过去吧!别老想它了。越想越累!”
这回金河没有和我急眼,而是非常伤感地说道:“你没经过,你不懂!”
“你二弟叫啥名?”我问他。
“谭宝锋!”他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