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鲁大海的意思是同意,他们二人都看着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今天有些累了,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鲁大海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
“哎呀,哪里的话,你和金河是兄弟,我和金河也是兄弟,我们成为兄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只是……”
看我吞吞吐吐的样子,金河问道:“唐剑,你有啥不好说的吗?说说吧!别客气!”
“我——,我以前和两个弟兄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可,他们俩都死了,一个是被胡子打死的,一个是骑马跌落悬崖摔死的。可我还活着。所以,我就忌讳拜把子了。”
听了我的话,金河和鲁大海都微微点头。
鲁大海走到我的面前,握着我的手说:“你今天好像累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吧!哪天我们再聊好吗?”
“好吧!那,我就回去了!”说完,我和鲁大海握手,告别。
在和鲁大海握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右手小指有一点点的弯曲。
回到铁匠铺子我就躺下了,晚饭也没有吃,赵家树喊了我两次,我也没有起来。
后来师娘来了,看她来叫我,我不得不起来。
师傅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说:“该吃饭吃饭,天塌不下来。”
我看着师傅说:“你都知道了?”
“连路过的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你干得对!他妈的小日本子太狂妄了,在我们的地面上,比他们自己家还随便呢。干他就对了!”师傅说得理直气壮,说到高潮时还有点气愤。
这时,金河回来了,明显地看出他喝了。
师娘急忙拿碗筷,金河坐到桌上。
师傅头一次给我们倒酒,金河本来就喝了,见到酒更不客气。看师傅这么有兴致,我也端起了酒杯。
师傅举起杯说:“啥也不说,唐剑今天干得对!别怕,有啥了不起的。来,干一盅!”
我们四个举杯一饮而尽。
躺在炕上我问金河:“这个鲁大海是突然出现的?”
“是!咋的?你怀疑他啊?”金河问我。
“倒是不怀疑,就是他出现得太突然。再有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也太突然,我都有点转不过弯儿来。”
金河好半天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儿他才说:“唐剑,你不应该怀疑鲁大海。他绝对是真的,并且绝对没问题。他老爹常老板子我都记得,一年冬天从柳条通往回拉柳条子,我们哥三非得趴在车上不下来。
“车一张辕子,把我们仨都压在柳条子下边了,就露着三个小脑袋。把他爹和掌包的吓坏了,担心压坏我们,急忙掀开柳条子把我们弄了出来。”
我听了问道:“是他说的?”
“是啊!他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我不是担心他是假冒的,而是……”
看我不往下说,金河问道:“而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