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抬脚轻落步,一步一步地往金河身边走。他往前看啥我不知道,也看不着。
当我要靠近金河时,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走到他身后,他突然发现了我,猛地回头压低声音说道:“操!你吓死我了!咋一点声儿也没有呢?你是鬼啊?”
“你见过鬼啊?”我质问金河。
“听人说鬼走路没声音。”
“哎!人呢?”我问金河。
“谁啊?”
“赵柱啊,还有谁啊?”
“出去了。”
“他和谁见面了?”我问金河。
“和屎!”金河没好气地说。
“刚才那些人呢?”
“哪些人啊?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我看到那柳条子乱动,不是人碰的吗!”
“养,一群山羊,看赵柱进来了吓得乱跑。”听了金河的话,我知道是虚惊一场。
“赵柱拉完屎,提上裤子,还回头还看看他拉的屎。这小子有意思啊,拉屎不揩腚。”金河说道。
“啥?拉屎不揩腚?”我感到非常的惊讶。
金河看着我说道:“看你大惊小怪的,拉屎不揩腚全凭裤子蹭!这你都不懂,没知识,没文化。”
“别废话!往前走走,看看啥情况!”我说完就和金河往赵柱拉屎的地方走去。
除了一泡屎和尿啥也没有。
我们俩按照原路回了院里,我上了岗楼,看着周边的一切,静等着天黑行动。
等到了后半夜,我们悄悄起来,穿戴整齐,来到院子。
我一看天空晴朗,繁星满天。田野一片宁静。大黄狗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家人,它一声不吭。
马昨晚就备好了鞍子,我们悄悄走进马棚。每个人牵出一匹马,出了院门,
我小声对大家说:“骑上马,跟着我!不要出声!”
我们跨上马背直奔一水河边而去。
为了不惊动别人,我们没有走县里,而是沿着大路朝西走。到了一水河边往北。
要到龟山下的坟茔地还有一里多路时,我看看路旁影影绰绰的五棵大榆树,便勒住了马纲绳,胯下马停了下来。我下马,大家也跟着我下马。
金河凑近我问:“到地方了?”
我对大家说:“先停下,据线人报告,那伙儿歹徒就在前边的坟茔地里。可能是盗墓。也可能有别的勾当。我们别中埋伏,来,赵柱和赵家树把马给我!”
赵柱和赵家树牵马走到我的身边,我接过纲绳后,对金河说:“金河,你牵一匹,把马的纲绳盘好!”
金河接过纲绳盘好,我递给他一个铜铃铛,他拴在马的脖子下边。我也把纲绳盘好,拴好铃铛。
两匹马头朝坟茔地方向,我照着马后鞧就是一掌,马被我打疼了。四蹄蹬开朝前就是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