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锁子打的刀具不次于我打的。
我也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了富户,我初步估算一下我现在应该有一千多块大洋。
师娘和师傅看钱太多,放在家里他们睡不安稳,让我存入银行。于是,我存到银行七块。
这些钱有我在铁匠铺子挣的,有我当警察的薪水,当然,也有当警察的外捞儿。还有骆驼山绺子大当家平东洋给的。
就是这股绺子往我家放的财宝,当时他们在锅盔山落草,当时的大当家的叫震东洋。
当然,外国银行还有一笔不小的财宝,就是那些金器。这些金器原则上来说是我们三人的,瓜小辫、叶蔫巴和我。
叶蔫巴好说,他虽然说不要,但言下之意就是让我保证他养老送终就行。他现在在特别行动科管后勤就有份薪水,不愁吃不愁喝。
而瓜小辫就麻烦了,以前和我的关系很亲密,自从有了这些金器,我给他什么他都拒绝。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老本儿,不用我一分钱。
但对我还算客气,对兵站的那几个人他是恨之入骨,就因为他们撬开了他们满族祖先的棺材,因为这件事,他对三弟鲁大海也疏远了。
我和大姐说起这件事,因为我担心瓜小辫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大姐也吃不准,虽然瓜小辫和我师傅关锦鹏关系非同一般,但我也担心守旧的瓜小辫会走向极端。
但现在也没办法,总不能把我的那份给乌雅部落送回去。
但,这件事的另一个好处是,兵站的宋兆玉连长和高立武排长对我是忠心不二。
当然,以我现在的能力,想法和经历,到哪个县当个局长是绰绰有余。但是,我不想离开谭家县,不想离开铁匠铺子,我对这里有感情,有割舍不断的感情。
我唯一的一个心理的伤痛是,至今没有抓到杀害我家人的元凶,也是杀害金河爹娘和鲁大海老爹的凶手。
根据种种迹象表明,这笔财宝确实是日本人的。受日本人收买,杀害我家人和长工的是大青山绺子,大当家的江湖报号地躺刀。
随着我地位的提高,还有我的人脉越来越广,我便着手查找凶手的线索。而鲁大海也用他副连长的身份查找线索。去年春天,我们觉得时机成熟了。因为线索很多,也了解了大青山绺子的基本概况。
又从监狱里提出那个在公共汽车上被我打烂鼻梁子的李滚,他曾经在大青山绺子给大当家的地躺刀当过小崽子。他证明谭家遭到灭门,确实是地躺刀干的。他收了日本人送给的四大箱子墨西哥鹰洋。当时的鹰洋,哎!别说当时了,就是现在鹰洋也是硬通货。
我和县长高飞雄还有局长李国辉商量决定袭击地躺刀绺子。时间定在五月末,因为那时绺子里的胡子又都聚集一起,并且树叶还不算茂盛,胡子不易躲藏。
我们摩拳擦掌,特别是金河和鲁大海更高兴,可以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袭击大青山地躺刀绺子,光凭我们特别行动科是不行的,五十左右人,还得有留守的,这点人不够大青山绺子塞牙缝的。
于是,又从警察局抽调三十人,但是,想来想去还是不行。最后,在县长高飞雄和大姐夫的斡旋下,说服市长,市长要求驻守当地的部队,又给派了一个加强连,总共三百多人,进山围剿大青山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