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他关机了。”

许佳年：……

许佳年胸口仿佛有个气球，每一次呼吸都在往里面打气，气球不断膨胀，几乎要爆炸了。

她给室友打去电话。

“郑晓凡，苏澜在寝室吗？”

“她还没回来？”

许佳年脸色彻底变得阴沉。

周行简寝室里的人都来参加学姐的生日聚会了，许佳年正想着找一个学校里的人，去男生寝室看看周行简有没有回去。

她刚准备打电话，一只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别打了。”

许佳年转头看向他。

贺言眼里似乎带着别的情绪，“你是觉得，他们会在一起过夜吗？”

许佳年眼神里堆积着沉甸甸的乌云。

贺言很想趁机把周行简抹黑一通。

比如说一些‘两人同时不接电话，成年人，孤男寡女能做什么，可想而知’的话。

可脑海中闪过那个女子的身影。

莫名有些不甘心。

贺言笑了笑安慰道：“应该不会，阿简是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了解吗。”

许佳年：……

是啊。

阿简最乖了。

所以，什么都不会发生。

“只不过，你表现得这么在意他，让我有点难过。”

许佳年一愣，看着贺言。

他低垂下眉眼，唇角依旧残余着一丝笑意，却又苦又涩。

许佳年咬了咬下唇，“你对我是不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贺言抬起眼眸，注视着她，“我喜欢你。”

看到许佳年露出复杂的表情，贺言眉眼有些黯然，温柔地笑了笑说：“刚开始我也只是把你当做阿简的女朋友，可是后来，就像是命运开的玩笑，你总是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没办法仅仅只是当成周行简的女朋友看待，你的一举一动都很吸引人，所以我……”

“我也挣扎过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为此痛苦，直到上次你和阿简吵架，开始总是找我一起吃饭，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和他赌气才这样做，但我真的很开心，开心到，想永远把这份情绪占为己有。”

“现在你已经恢复单身了，那是不是可以……”

许佳年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其实她之前对贺言是有点想法的，不然也不会在周行简生日那天送他同款的手表。

那个时候，她和贺言就已经有点暧昧。

她享受那种暧昧的关系。

甚至幻想过和周行简分手，和贺言在一起。

那个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将周行简和贺言放在一起比较，周行简保守到死板，安静到无趣。

贺言虽然同样是比较安静的性格，但和他在一起，却总有话题可聊，所以她总觉得周行简处处不如贺言。

如果是那个时候，贺言向他表白，她可能会纠结一下，和周行简提分手，和贺言在一起。

可是现在……

许佳年摇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不能答应你。”

贺言眼神微滞，“为什么？”

许佳年抱着自己的膝盖，低下头，又一次给周行简打去电话，仍是关机。

“因为周行简。”

“可是你们已经分手了。”

许佳年并没有看到，贺言露出平时从未出现过的阴郁眼神。

许佳年捏着手机，“那也不行，今天的事情，可能是我过分了，明天我会和他道歉，这话你以后不要再提了。”